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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张扒皮家吃完饭回家以后,若文就将张扒皮夫妇俩的变化告诉了奶奶。.奶奶认为像张扒皮这样恃强凌弱的人也会有为自己未来着想的时候,万一等他们几个考上大学以后,张扒皮担心他们几个会找他算账,所以他现在先意思一下,免得将来自己没有台阶下……
大年初四这天早上,若文早早地起来把早饭做好了,然后去叫奶奶吃饭。他喊了奶奶好几声,但是奶奶一声都没有回应,这可吓坏若文了。当他伸手去摸奶奶那已经被冻烂的手时,若文发现奶奶的手拔凉拔凉的,若文急忙帮奶奶把棉袄棉裤穿上,然后跑到邻居家借了一辆三轮车把奶奶送到了村里的诊所里。
“奶奶你别吓我呀!”若文跪在奶奶的病房前边哭着边喊道。
“若文你先到门外平复一下情绪,我们先帮你奶奶输液。”听护士这么说,若文也就先出了病房。
过了一会儿,护士出来对若文说:“你快进去吧,你奶奶已经醒了,她叫你呢!”
“护士,我奶奶没事吧?”若文很焦虑地问道。
“你奶奶没事,也许是太累了”,护士这样说道。不过护士在说这话的时候并不敢看着若文的眼睛,若文觉得这护士肯定有什么事情在隐瞒着自己。
当若文看到躺在病床上面容憔悴的奶奶时,他情不自禁地哭了起来。“傻孩子,别哭了,到奶奶这边来”,奶奶有气无力地说道。
“奶奶,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如果这儿不行,咱就换大医院”,若文说道。
“奶奶没事哈,你不用担心,也不用去什么大医院,这儿就行了,我都一把老骨头了,经不起折腾”,奶奶的语速比平时明显放缓了很多。
“奶奶,我不去上学了,我就在家照顾你吧!您都累成这样了,这是孙子的不孝呀!”若文说着又哭了起来。
“不行!其他的事奶奶都可以依着你,但是唯独这件事不行,你必须要好好上学,好好准备高考,奶奶就指望你为咱们家扬眉吐气呢!”一听若文说自己不去上学了,奶奶显得很激动。
“但是……如果您都累倒了,我上学还有什么意思呀!”若文现在开始质疑自己上学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今后别再说这样的话了,奶奶含辛茹苦地把你养大,累死累活地供你上学,就是因为奶奶把希望都寄托在了你的身上,你不要不听话!”奶奶说道。
看到奶奶很生气,若文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好,反正在他的眼里奶奶是最重要的,如果奶奶走了,他考上大学也就毫无意义了。
“放心,奶奶没事的,奶奶一定会撑到你考上大学的那一天的!”奶奶见若文不说话,只在那儿哭,她心里也不是滋味。自己也算是半截身子埋在土里的人了,自己去了倒也没什么,如果留下这若文一个人孤苦无依的,奶奶觉得自己将无颜面对若文的父母。可惜岁月不饶人,眼看着自己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她真不知道自己还能陪若文多长时间。
“奶奶,您一定要答应我好好地活着,您一定要看着我考上大学”,若文哀求道。
“奶奶答应你,好了,乖孙子,你就别哭了,看你这哭的,奶奶心碎呀!”奶奶边用自己的袖子帮着若文边擦眼泪边说道。
“这可是奶奶答应我的哈,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若文强颜欢笑地说道。
“奶奶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只要你好好地上学,奶奶就会为你感到自豪!”虽然奶奶是这么说,但是若文仍然不放心,看着奶奶那深深凹陷的眼睛,骨瘦如柴的双手,若文意识到也许奶奶真的老了……
“奶奶再和你商量一件事”,奶奶说道。
“奶奶您说吧,我什么事都会答应您的!”若文说道。
“将来你找女朋友的话,如果两个人都彼此喜欢那更好,不然的话一定要找一个喜欢你的”,奶奶说道。
“怎么会有人喜欢我呢,没钱、没地位的”,若文觉得奶奶想的太远了。
“只要你很上进,没钱没地位也没事,你永远不要轻易否定自己,奶奶的这句话你一定要记住,一定要记住”,奶奶强调说。
“我知道了。如果要找的话,我一定要找一个能够孝顺您的”,若文说道。
听若文这么说,奶奶嘴角露出了笑容,她对若文说:“这一个喜欢你的人可以替奶奶照顾你,如果你想找一个你喜欢的,在你没有在事业上取得成功之前,我想这应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为什么呀?”若文很好奇地问道。
“刚刚你也自己说了,咱家确实很穷,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很多姑娘看不上咱家”,奶奶有些无奈地说道。
“找一个喜欢你并且还愿意跟着你一辈子的女孩确实很难,但是肯定会有的,我看曦文就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奶奶继续说道。
听奶奶说到曦文,若文觉得奶奶又提到了自己的伤心事。自己又何尝不喜欢曦文呢,但是家境悬殊太大了,她的父母肯定不会答应的。
“奶奶,咱就别提曦文了,我对自己还是蛮有信心的,一定可以找到一个喜欢自己的女朋友的,到时候我让她和我一起孝顺您!”若文说道。
“我恐怕就等不到那一天了”,奶奶显得有些失落。
“奶奶您别这样说,一定可以等到的,要不我开学就找个女朋友?”若文问道。
“别瞎扯了,马上都高考的人了,你还是好好高考吧,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谈情说爱,等你上了大学以后再说吧!”奶奶说道。
“我会好好准备高考的,我一定会考上全国最好的大学来报答您的!”若文很自信地说道。
看到孙子对自己这么有信心,奶奶自然是十分高兴,她对若文说:“你只要尽力就好!不要让自己留下什么遗憾,你一直都是奶奶的骄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