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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火山仿佛也被陈风的凌乱惊扰了,嗖嗖地由下往上排出一阵阵火热的气浪,刺鼻的硫磺臭味熏的他立刻卧倒在平坝上,这时才发觉这个平坝非常的冰冷,他伸出血舌舔了一下,咸的。
“哥,你在舔些什么,好吃吗?”
“糖,甜。”
陈风冰冷的虫脸没有任何的表情,主脑的血窟窿啵的一声咕噜响,桃子从里面钻出来,趴在平坝上开始兴奋地舔啊舔。
陈风看的好笑,转头看到了一只浑身焦黑,散发着阵阵肉香的黑影,他没有做任何思考,利爪如剑一样击出,势要将黑影斩杀成无尽的碎片。可是他好像记起了什么,猛然间停手,仅仅只是削掉了一层粗皮。
“炮舰,你又在玩什么?”
陈风的后尾一扫,将它擂倒在地上;轰,又是一声轰天炮一样的热浪袭来,将整个火山都搅动地变成了地震震中心。陈风它们唯有将全身的贴在冰凉的平坝上,感受在火热岩浆之上的一丝冰凉。
陈风暗嘘了一口气,这火山喷发的力量是堪比核弹爆炸的n倍,足以将自己这等凡尘蝼蚁轰成碎沫子。陈风抬头向四周岩壁望了一眼,这才发觉那些岩壁竟然鼓起了卵球一样大的水泡泡,看情形应该是被高温烘烤的效果。
这些水泡泡就好像面具虫的人脸一样在痛苦地挣扎,并且融化成水滴顺着岩壁向下面滑落。最后慢慢冷却凝固成一个个突起如ru房一样的岩石。
“原来是这样,呵呵。”
看来这个平坝不仅仅是中途站,而且还是挡火石,陈风猫着腰向下面看了一眼,大约每隔500米的距离都会有这样的一个平坝。
“当时我们处在石槽的水中,所以并没有感觉到火山不定时喷发热浪的温度,现在总算是领教了,如果稍一碰到,不是被烤成灰就会像炮舰一样变成个黑炭头。”
陈风暗自用利爪拍了一下炮舰的宽厚肩膀,这狗熊皮厚的很,这种程度的烘烤充其量就是帮它脱脱那一身沾满屎尿的长毛顺便蒸个桑拿。
“炮舰,要学着精明点,别总让自己成为容易受伤的一类。”
炮舰傻兮兮地望着他,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反正重重地点了个头,站直了自己的昂扬的熊躯,甩起脚丫子正要迈步。陈风的后尾又是一扫,将它擂倒在地上。
“给我安生的呆着,想要活命就听我的话。”
陈风血眼瞪大的像红灯笼一样,龇牙吼出来的话都喷洒着腥臭的口水。炮舰委屈的哀鸣一声,像一只狼狗一样趴在平坝上,学着桃子开始舔起了平坝上的石头。
陈风一副被打败的神色,真心想不到还有野兽会喜欢舔咸涩的石头。诚然,在他的记忆中有一种叫‘精卫后虫’的飞行虫类喜欢舔咸石头,‘精卫前虫’喜欢舔甜石头。只是见这两位尊神的可笑动作,陈风的心揪着,可是他因为炎热而蒸发虫体水分,紧紧皱在一起的虫皮可并不舒服。
“必须早点离开这个炎热如死海沙漠一样的地心,虽然这里比高压呕吐的深海海底好一点,但是这里仍然是魔窟。”
待的时间越长,问题就会越严重。眼前最迫切的就是水源,桃子它们舔舐太多的盐分会口干,被热量蒸发身体水分会脱水。
陈风的心情无比紧张,四下寻找着可以离开这种炎热环境的办法。
可是,他的脑门才刚刚抬起,又是一声如闷雷爆炸一样的轰声,他赶忙地趴下,等了半会时间之后,冲袭的热浪才总算停止。
“越是往下面,温度越高,高到空气都可以融化一切,再往下面走,无异是白痴的求死行为;看来我们必须往上走了,先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再说。”
陈风明白只有往下面走,才有可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秘密,不过成功概率是50%,生存概率是10%;不过往上面走,先熟悉环境,成功的概率就增加了一点变成了51%,生存的概率就是90%。
两者相比较一下,他更愿意选择向上面走。其实他心底最大的想法是想彻底的研究一下这个人工开凿的火山内壁遗迹。这种隔热登山道不可能是原始生物拿来观光旅游的,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在火山的里面能做什么?有很多事情,陈风想的最多的就是提取什么什么…
还有一点,他们是从铁川海沟的沟底火山断裂口进来的,中间经由一个u字形奇特地貌,从出水口滑入石槽,进入了火山的主体,下面那巨大如太阳一样的岩浆流滚动的声音无不证明这是火山的里面,这个火山是垂直的,那么火山口的最上面岂不是另外一个天地?
可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天地,陈风必须需要搞清楚,所以他才会决定先往上面走,人工遗迹建造了攀山道,就一定会建造到火山口边缘,他要走出火山口,看一看这个火山到底身处在哪里?
可是,这中间还有一个问题,这个火山的热浪岩流似乎是定时喷发的,一旦被喷到身上,高温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会将小命给夺走。
所以它们一旦想要往上面爬,就需要制定一个计划,这个计划的中心环节是计算岩流喷发的间隔时间,只要在上一个岩流与下一个岩流喷发的间隔时间之内跑到下一个伸出火山内壁的平坝上,就会逃离岩流的冲击。
看这些岩坝建造的如此有规律,想必当时建造这个岩坝的工程肯定是计算到了陈风所想到的问题。
炮舰看着陈风一直在思考,又抬起了脑袋,被陈风一爪拍在了平坝上:“别乱动,等下一次岩流喷发。”陈风在心里不停地骂道:狗曰,这火山岩流喷发怎么跟太阳粒子喷发一样,还有间隔的。
好在他细心谨慎发现了这一点,不然冒冒然像个野牛一样猛冲,不出纰漏才怪。
“搏。”炮舰啊啊地叫了几声,指着自己干涩地快要发裂的嘴唇。陈风想笑,因为这丫的嘴唇活像是两片盐腌香肠。
“别闹,待会上面有水喝,喝了之后就不要再舔这咸石头了,这些石头终年被火山岩流烘烤,水分都被榨干了,能不渴吗?”
陈风的利爪一把抱起还在津津有味舔着石头的桃子,刹住了它那股若不舔穿誓不还的兴奋劲。开始安静地将自己高大的虫体半蹲着,开始在心里默默地计算着岩流喷发的间隔时间。
桃子和炮舰都不敢出声打扰他,互相挤眉弄眼地表示自己好渴。
也不知等了多久,反正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了十次还是八九次岩流喷发。桃子被火山灰的那种烟熏臭味刺激的已经半昏半睡了,小翅膀一直纠结着在数:“九次喷发,不对,是十次,不,好像又是八次,嗯,我看九次比较正确,可是,十次又好像…”
“岩流喷发的时间并不一样,不过在每次喷发的时候,都会有轻微的咯吱声,而且火山熔浆会往下面吸,好像下面有一条通风的暗孔一样,不过最短喷发的时间应该够我从这里跑向上面那一个平坝一个来回的时间了,嘿嘿,时间还是很充裕的。”
陈风的神经绷的紧紧的,踢了在一旁舔舌头打盹的炮舰,用阴冷的眼神让它的后脊梁骨都发冷,立刻从迷糊中清醒了过来。
“准备,目标石槽,我们去饮水,记住不是往下面走,而是往上面跑…是跑…”
对于跑这个字,陈风是吼出来的,就是怕炮舰这头熊老二又犯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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