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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我们被发现了！”
天空的声音，让龙霸吓了一跳。
“都被发现了，你还皱眉干什么？”
凌凡一副发愁的样子，可龙霸的脸上却满是兴奋。
“既然被发现了，就让我们与他们堂堂正正的大战一场！”
说起来，从到清水城开始，龙霸一直跟随在凌凡身后，虽然他来此的目的也正是答应凌文博的保护凌凡，可这样跟随凌凡躲避，看着凌凡杀敌，而自己几乎没有用处，这样他龙族的骄傲也有些受挫。
正是因为这样，当被清水宗发现时，他才会有些兴奋，兴奋于终于有他的用武之地。
可谁知，他刚一说完，正准备飞起来，却被凌凡突然抓住手臂。
停下自己的动作，疑惑的看向凌凡。
“看看再说，我想......有可能是清水宗在诈我们出来！”
“诈我们？不会吧。”
龙霸一愣，他当然明白凌凡的意思，可被困道真府太久，不善于心计的他，哪能想到这么多。
经过今天之事，看到清水宗∵□，被凌凡弄得乱糟糟的一片，龙霸虽然嘴上不说，可也知道在智谋和心机方面，他距离凌凡还是相差太多了。
当然，这也是因为它被困在道真府，没有人与他沟通，也有他修为高深，在他眼中神州大陆皆凡人，一切都能一力降十会，无需计谋的缘故。
正是因为这样，当他听到凌凡的话时，他已经相信了一半。
回头想想自己跟随凌凡这一路，并没有留下什么给人发现的把柄，对方是如何知道他们还在清水城中的？
正是源于对凌凡分析的相信，龙霸点了点头，安静的站在凌凡身旁，与凌凡一起等待着清水宗的声音。
“怎么还不出来？难道非要我将你们揪出来吗？”
片刻之后，浑厚的声音再次远远传来。
而听到这次的话，无论是凌凡还是龙霸，更加坚信之前的猜测。
在他们想来，如果对方真的发现他们，早就直接围了过来，那里还会与他们墨迹这么长的时间？
这岂不是给他们准备的时间。
果然，这次声音传来之后，半响都在没有喊话传来，而片刻之后，当又有几人来到此处街道，寻找是否有死去的宗门弟子时，这些弟子的对话，再次印证了凌凡的猜测。
“你说这次敢传入我们宗内，杀我们的人是谁？”
“谁知道呢，不过想来已经走了，宗主说让我们先把死去人的名单统计出来，他与几位长老已经在议论，分析我们敌对的宗门内，有谁最有可能。”
......
听到这段对话，凌凡对龙霸轻轻一笑，而龙霸却一脸憋闷，嘴中不断的嘀咕着什么。
“这清水宗太可恶了，居然差一点把你龙爷爷都给骗了。”
差一点就已经上当，而这些还都被凌凡看到，折让龙霸觉得十分丢人，心中郁闷的同时，对于清水宗宗主的恨意也增加了许多。
“好了，我们继续，让清水宗的恐慌彻底蔓延到所有人身上。”
轻轻低语一句，随即看向刚才议论的那两人，眼中闪耀起一阵冷光。
不等龙霸点头，凌凡已经一个健步冲了出去。
刹那间消失在原地，而再出现时，已经在远处那人身后。
这速度，根本让人反应不过来，还未等那两人发现，凌凡已经抬起手臂，手掌已经掐在一人的脖子上。
“兄弟，你说......啊......唔！”
一人被凌凡抓住，捏断脖颈，而另一人此时恰好转头准备说话，而正好看到凌凡出手的一幕。
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他的后面，这人还是要杀掉他旁边的师兄，这如何不将他吓得惊叫起来。
可只是刚喊出口，声音还未等传出去，就已经被凌凡堵住了嘴。
“抱歉了，要怪就怪你加入清水宗吧！”
咔嚓！
话音刚落，手臂同时发力。
凌凡不仅修为强横，身体更是远超同修为的修士，这一发力之下，哪怕是元婴期的修士都会痛苦半响，更何况是眼前的两个金丹初期的修士。
直接被秒杀，也只能是唯一可能的结果。
“走吧，我们换个地方？”
结束与这两人的争斗，四周望了望，见没有其他人，凌凡这才开口提议。
当然，说是提议，可他却像是并没有希望龙霸回答，说完之后，已经当先向一处另外的方向走去。
对此，龙霸只是莞尔一笑，倒是并不介意。
此时他也明白，在这一个地方已经一连击杀了两拨清水宗弟子，如果再继续下去，被发现的可能性就已经很大，如此与其留在原地，不如换一个位置继续暗杀清水宗弟子。
清水宗占地不小，凌凡两人很快又找到一个适合的位置。
距离清水宗宗主刚才喊话传来的位置足够远，又足够偏僻。
这样的位置的确合适，足够偏僻适合逃跑，距离清水宗宗主猪狗远，又不容易被他发现。
在这样的地方，凌凡又找到一处适合隐蔽的地方，收神凝息，等待清水宗弟子自己送上门来。
这样的偷袭，对于凌凡来说的确是小菜一碟，几乎每一个走到这里的清水宗弟子都被他击杀，虽然这些人大多都是些金丹期以下的弟子，可短短时间也已经击杀了十几人。
如此高效，又对自己几乎没有什么消耗的战斗方式，让凌凡十分惬意，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刚刚那处他离开的街道上，被他击杀的两人尸体旁出现几位老者。
“这两人如果我没有记错，刚才应该还活着！”
说话的是这些老者中领头的一位，此人身穿镶嵌金边的青色道袍，头顶发簪高高竖起，满头银发，看起来十分年迈，可眼中却充满智慧的光辉。
这位老者的声音浑厚，哪怕是压低声音，也给人轰轰直响的感觉。
这声音与刚才那喊声一样，如果凌凡听到，一定会听出此人正是刚才喊话的清水宗宗主！
“回宗主，这两人刚刚确实就是我们安排到四周确认宗内死者数量中人，此时居然死在这里，看来那偷袭我们的敌人还在宗中！”
做出如此回答的是清水宗宗主身旁的一位，此人同样鹤发童颜，仙风道骨，可此时脸上却充满谦卑。
“还真是嚣张！杀了我的人居然不逃跑，既然如此，他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本应浑厚的声音，此时充满愤怒。
这愤怒仿佛凝成实质，淡淡是这份怒气泄露出来，就让旁边的几人觉得像是身处火炉之中。
这话音刚落，清水宗宗主的身影突然在原地消失。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这并非瞬移，可在所有人眼中，这样的速度与瞬移相比，恐怕也相差不多。
“宗主这次真的怒了！”
“可不是吗？也不知道宗主多久没有这么发火了，想当初，上一次宗主发怒时，几乎血染清水城......”
说到此处，在此地的所有人几乎同时一颤，原本身处火炉的感觉，瞬间像是坠入冰窖......
这里发生的事情，凌凡并不知道，此时他仍隐藏在清水宗的一个角落里，暗杀着请过这里的清水宗弟子。
至于龙霸，此时倒是无事可做，正打着哈气不断瞌睡的点头，仿佛随时都会睡着一样。
说起来，这倒也是并不怪龙霸。
这一路来，几乎没有他什么发挥的余地，而且凌凡进行的十分顺利，让龙霸也觉得不需要他帮什么忙。
龙霸在这里瞌睡，凌凡却仍斗志十足。
隐藏在角落中，盯着街道不放，等待着下一拨来此查探的清水宗弟子。
如此，又没过多久，果然又有清水宗弟子走来。
这一次与前几次不同，这一次出现的只有一人。
这是一个中年人，相貌普通，只是有些特别的是，他的发簪高高竖起，像是一个高塔顶在头上。
之前两三人同时出现，凌凡都能在瞬间杀掉，此时这一人，凌凡当然没有放在心上。
看着这位清水宗弟子越来越近，凌凡小心的先用灵识探查了一番。
这人身上的气息让凌凡觉得有些奇怪，虽然理智告诉他这是金丹期的气息，可强大的灵魂却隐隐让他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这份感觉很是奇怪，模模糊糊，凌凡也说不清楚。
如此，凌凡又反复查探了一番，得出的结果居然全部一样。
“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神经质了？”
轻轻的喃喃一声，看着这人将要走远，凌凡晃了晃头，像是想要将这些杂念从脑海中甩出去。
“不管了，杀完这一个换个地方便是！”
自语一句，双脚同时一躲。
下一刻，他的整个身体仿佛出膛的炮弹，毫无声息的直奔那渐渐走远的清水宗弟子。
与之前的几次一样，几乎是瞬间他就已经冲到那人的身后，还未等这人反应过来，他已经抬起手臂，一掌直接向此人的后颈抓了过去。
相同的动作，凌凡在今晚已经做了不知多少次，每一次只要他顺利的抓住对手的后颈，几乎就是对手死亡的一刻。
此时，在凌凡看来，结局完全与之前的几次相同。
自信的一笑，手掌已经触碰到对方后颈的皮肤。
“死吧！”
低喝一声，手掌同时握紧，可下一刻，原本凌凡自信的脸上突然出现一阵愕然，这一切只因为他手掌居然握空了！
“怎么可能？！”
惊叫一声，赶忙向身前之人望去，只见此人不知何时居然已经转过身来，目光紧紧的盯着凌凡。
从这双眼睛肿，凌凡能看到愤怒，更是能看出一丝沧桑。
“你易容了，你是谁！”
对于易容之法，凌凡很是熟悉，当初那易容面罩，也不知被他使用了多少次。
正是这样的原因，让他一眼就认出眼前之人并非本身的面目，可这样的话，却并没有得到对方的回答。
“来我清水宗，杀我弟子，坏我宗门，无论你是谁，今天都得死！”
这满是愤怒的声音从此人口中吼出。
“你是清水宗宗主？”
凌凡满脸惊愕，可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对面的中年人已经抬起手臂，挥起一拳向凌凡胸口砸来。
这一拳看似缓慢，可实际极快，再加上凌凡正处惊愕之中，根本反应不过来。
“不要！”
此时的龙霸也看到了这一幕，困意虽然全消，可却也来不及上前帮助凌凡，只来得及大吼一声，可下一刻，一声巨响，已经落入他耳中。
‘轰’的一声，这一拳直接砸在凌凡的胸口之上。
庞大的力量灌注在凌凡身上，将他的身体像是破布一样掀飞起来，口中鲜血大口大口的涌出，仿佛一道血色的彩虹，出现在这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