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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前有过挣扎,四肢肿胀淤青,可以确认是蝎毒中毒后症状,从身上的尸斑分布情况来看,死亡时间大概是四十个时辰之内,仵作,我说的对吗?”
“是……是……”
起初,李清幽是不知道这姑娘是谁的。
可他一听皇上唤她的名字,又听着吏部侍郎齐大人喊她“傲王妃”,他瞬间就知道这是谁了。
傲王妃?他竟有幸能如此近距离和傲王妃一起解剖尸体?
这想想,还真是有些……
就在李清幽觉得这是自己的荣幸时,他狐疑的看向傲王妃,既然王妃自己都会验尸,那何必又要叫他来呢?这不是多此一举?
“指甲整齐,甲逢里有皮屑一样的物质,仵作,你将这些东西取出,仔细看看是何物。”
面无表情的抬起齐芸梦一只僵硬,手指微微弯曲明显做过挣扎的手臂,仔细的观察着,快速的总结着。
在隐倾心查探齐芸梦的另一只手时,她蓦地发现她的手中好似紧拽着什么东西。
李清幽见着,连忙帮隐倾心硬是掰开了齐芸梦僵硬的手指,取出了她手心中的东西。
一块布料。
很显然,这白色的布料定是从真正的杀人凶手身上拽下的。
这块布料的出现,等同找到了最大的线索一般。
注视着手中的白色布料,薄如蝉纱,光下能反射五彩流光,这绝不是普通的布料,这质地,更不是普通有钱人家或是朝廷官员家能穿上的布料。
捏着布料拧眉站起身,隐倾心绕过齐芸梦的尸体,走到了宇文傲的身边。
“亲亲相公……”
将布料送到宇文傲面前,隐倾心笑眯眯的轻唤了一声。
能最快查出这布料的来源和出处,她不行,但宇文傲却可以。
不需要隐倾心多说任何,宇文傲立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松开了扼制在手的齐大人,宇文傲低眸看了眼手中的布料,灰眸一眯,似是觉察到了什么,旋即冰冷的瞥向身后的影煞,将布料交在他手中,“才进贡来的流云丝锦,速去内务府查这一批流云锦都被谁分了去。”
“是,王爷!”
进贡进宫的稀有锦料,皆是千金难买之物,唯有宫中才有,数量更是稀少,这种布料不是谁都可以穿的,发现了这个布料,顿时凶手的范围一下子就缩小了,不过宇文傲心知,这流云丝锦,傲王府也有,是前几****派人让宫里内务府的总管替隐倾心留的,只是这布料现在刚被送去锦绣山庄裁制,倾心还根本不知道而已。
宇文傲已经派影煞去查布料的出处,而齐芸梦的死因她也弄清楚了,拿硬物狠狠砸击齐芸梦的头部和脸部,直直齐芸梦丧命,而后用抹有蝎毒的匕首不断地捅她身体的各处,更将其心脏挖出,至于心脏去了哪儿,隐倾心不知道。
专注的看着死状凄惨又被她开膛破肚的齐芸梦,其实对于一个死去的人,不管她生前如何,她都对她报以尊重。
既然死因弄清楚了,线索也找到了……隐倾心重新回到齐芸梦的尸身旁,见仵作已经开始在收拾工具,连忙问其拿来针线,蹲下身,一针一线穿插入齐芸梦的皮肤,小心的将解剖口缝合起来,而后还为她重新穿上了衣裳,净了手后,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一条丝帕,轻轻的掩盖在了齐芸梦的脸上。
凶手残忍的手段令人发指,就连隐倾心也觉得有些震惊。
杀了人栽赃嫁祸于她隐倾心,可这凶手似是还不过瘾,还拿齐芸梦的尸体来泄愤?
隐倾心可以感觉到那凶手在齐芸梦死后还不罢休,狠狠得在她身上捅上一刀又一刀……
到底是谁?既要陷害她?却又要拿一个无辜的尸体来泄愤?
影煞在几分钟内就回到了乾坤殿,手中拿着一本记录簿,和从齐芸梦手中发现的布料,旋即就交给了宇文傲。
“爷,宫内珍贵布料的出处都在这上面记着,刚进贡来的流云丝锦就在这。”
翻开宇文傲手中的记录簿,影煞指了指其中一页道。
宇文傲仅仅是粗略的大概浏览了一遍,而后直接将记录簿交给了金公公,由他呈给宇文震天。
“给朕看这个做什么?”
“洗脱倾心的嫌疑,父皇,这上面记录的很清楚,从齐芸梦手中发现的布料就是流云丝锦,而这布料数量本就少,能分得的人就更少了,而这栽赃嫁祸给儿臣王妃的凶手,就在这记录簿上的这些人里头。”
宇文震天皱眉查阅着记录簿上的详细记载。
“流云丝锦朕记得!朕前日赏给了新册封的慕妃一缎,而其余的皆被傲儿你和皇后分走了,这流云丝锦傲儿你府上也有,又怎么可能洗脱隐倾心的罪名?只能说她更有可能是凶手,不是吗?”
“父皇,儿臣府上的三匹流云锦现在皆在锦绣山庄裁制,据可查证,而昨晚杀了齐芸梦的女人却穿着这料子,这相互矛盾,足以证明儿臣的王妃绝不会是杀人凶手。”
“不是隐倾心,难道还会是本宫和慕妃吗!”
不知为何,突然,皇后厉声指向宇文傲,但下一秒被宇文傲目光狠厉冷酷的一瞪,便收敛了口气。
慕妃,就是在揽月假死那晚被宇文震天临幸的新晋秀女,如今她成了这后宫最受宠的女人,一见自己也被怀疑上了,慕妃立刻泪眼汪汪的看向宇文震天。
“皇上,昨晚臣妾都和皇上在一起,怎可能是臣妾?”
“朕自然知道不会是你。”
那又会是谁呢?
一时间,许多人的目光纷纷的投向皇后,就连宇文震天也多看了她一眼。
“皇上,您觉得是臣妾?怎可能!”觉得有些荒唐,皇后讪笑。
而就在这时,隐倾心无意间注意到了一个人。
那就是坐在宇文修身边,那个神色有些奇怪的“陌生女人”。
这个女人她从没见过,可偏偏不知为何,她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目光飘忽不定,不停的在绞动着手中的锦帕,似是慌张,而那女人似是发现她在看她,紧紧和她对上一眼,便倏地移开了,而在隐倾心和她目光相撞的瞬间,她看到了一丝转瞬即逝的怨恨。
在看到这抹目光的瞬间,隐倾心就想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