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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刹门的人离开很快,且不慌不忙,显然是训练有素,这一点,截教的人做不到!
对于星象命理学,昭三三和袁天罡最在行,因为事情出现得太突兀,我急于向他们了解具体事宜。
返回天衍殿时,他们都已经在等我了。
见我进来,袁天罡和昭三三几乎是同时说道:“你跟我来一下。”
两人都看出了端倪,我没歇息半秒,就跟着他们走了出去,他们两将我带近偏殿,确认没人后才说道:“叶海,你现在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
“什么任务?”我问道。
袁天罡说道:“星象大变,原因我已经洞悉,不过你如果听了的话,怕是会接受不了这事实。”
听他的意思,这星象大变还跟我有关了?所以马上追问了起来。
问完,袁天罡将窗户打开,指着天上星宿说道:“从星象上来看,这场变故,是由两个人主导的,分居南斗北斗,而这两颗星,就是南北斗的主星。”
紫薇帝星是北斗主星,七杀星是南斗主星,袁天罡的言下之意,这场变故,是我和孟长青主导的?可我们什么都没做啊。
昭三三这会儿上前说道:“之前紫微星隐隐有证道之势,但是关键时刻,七杀星杀性大发,扰乱了帝星证道势头。导致紫薇帝星证道失败,而紫薇帝星身为北斗统帅,证道被压制,惹怒北斗诸星,纷纷觉醒,攻击南斗诸星。如此一来,南斗诸星自然会反抗,所以南斗诸星此时也全都觉醒了过来。所以,这场变故,实际上是由北斗紫微星和南斗七杀星引起的。”
孟长青证道失败,虽然受了我的影响,但是我根本没有想要克制他啊,不是发自我本心,这样怎么可能引起南斗北斗的争斗?
再说,那些势力都是千年之前的,那个时候我和孟长青根本不在世上好不好。
袁天罡似乎知道我的疑惑,说道:“一山不容二虎,天道之下,两个帝星不能共存,即便不是出自本心,但是两颗星不能共存的属性根本不能改变,若今天是你证道,紫微星也会自发的干扰你,到时候一样会引得南北势力苏醒。”
我听得错愕无比,天生的宿敌吗?
袁天罡继续说道:“这南北的势力,早在千年之前就已经分好了,说明有人早在千年之前就已经布好了今天的局,你和你师父,都是千年前布局之人的棋子,他们将千年前没有分出结果的局势,加诸在了你和你师父的身上,现在,要由你和你师父来率领这南北势力了。”
我们既然是棋子,那么这南北的势力,也是棋子。
“好大一盘棋,天地为盘,众生为子,博弈跨越了千年,纵横两个乱世,赤松子和赤须子的博弈,现在看来,算不得什么了。”我叹了一句,随后问道,“我现在要怎么做?”
“扑灭北斗势力,击杀紫薇帝星。孟长青也只有这样一个选择,你们两个人,根本不能共存。”袁天罡道。
我苦涩一笑,又是这套理论。
“之前我遇到了重新出世的剑宗,据他们所说,他们是听到了一道指令才觉醒的,或许,千年前博弈的那两个人,依旧在世上,那道指令,就是他们所下的。”我猜测。
“不管他们还在不在世上,现在他们已经退居二线,这个时代,将由你和你师父主导了。”昭三三说道。
“可我怎么分辨哪些势力是南斗的,哪些势力又是北斗的?”一下出世这么多的势力,要是真的为我而来的话,我又怎么知道是敌是友。
袁天罡笑了笑:“你想多了,南北的局势是在千年前分好的,现在重新出世,这南北局势维持不了多久又会变成一盘散沙,除非你和孟长青有绝对的能力,将南北局势重新梳理。所以,至少在你们没有成为绝顶强者前,天下将会一片混乱。”
“也就是说,即便我和孟长青是南北的主星,他们也不会遵照我们的意愿行事?”我问道。
袁天罡点了点头:“对,甚至你南斗的势力反而会来攻击你,南斗势力之间,也会互相攻击。”
我大致了解了,点头说道:“知道了,局势复杂,懒得分辨,谁要是惹我,我打回去就是。”
他们两人说完后就走了出去。
而我却陷入了沉思之中,千年前那两个人是谁?清峰子和那个跟我长得一样的人么?
他们博弈的原因又是什么?仅仅因为是宿敌?
脑袋里一团浆糊,抱着脑袋头疼了好一会儿,就这一会儿功夫,昭三三拿着电话走了进来,说道:“你师父打来的。”
我接过电话,孟长青第一句话就是:“叶海,对不起,如果我对你出手的话,你一定要用尽全力还击,因为,从今天开始,我不会手下留情了。”
脑袋就像被放了鞭炮,轰地一声炸开了,好久都没反应过来。
“因为我们是宿敌?还是因为我扰乱了你证道之途?”我问道。
孟长青答道:“若是我当初一直走仁道这条路的话,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局势了,太极之道为天道之下的道,说白了,我就是为了维护天道而存在的。天道虽然缺陷诸多,但是我不会让任何人去破坏天道,你是我徒弟也不行。”
我听得迷迷糊糊的,现在的道不都是在天道之下而产生的吗,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的道都还没确立呢。
我将所想的表达出去,孟长青却说道:“记得你二奶奶说你是大恶吗?你的道虽然没有确立,但是,你没发现吗,你已经走上了一条逆天之路。天道之下,杀性太重之物不能存在,而你却是杀性最强的七杀星;天道之下,没有确立自己的道,根本不能走到你这一步,但你已经到了神仙巅峰;本是天真才能炼神还虚,但你现在已经开始炼神还虚了……”
“够了。”这些话我听得不胜其烦,本来先前袁天罡他们的话就让我迷糊得很,现在又来了这一出,“这些话,是谁给你说的?”
孟长青沉默不语。
我这是第一次觉得身边的人烦,而且还是我一直尊重的师父。
缓了会儿说道:“我没想过什么逆天,只想身边人不受伤害而已,如果您觉得我会,大可以现在就来杀了我,我绝不还手。”
“在你没有真正危害到天道之前,我不会对你动手。”孟长青说道。
孟长青说完就挂掉了电话,我气得一把就把手里得手机摔得粉碎,嘴角抽搐了好一会儿,说道:“逆天之路和天道卫士之间的矛盾么?别人凭什么干扰我走的路?”
从小就说我是大恶,我努力让自己不成为大恶,他们说我和孟长青会有一战,我努力不和他打,在他面前从来都让自己很卑微地存在。
但是我发现我错了,为什么一定要听他们说的,凭什么要应和他们的眼光。对错只有自己才知道。再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逆天。
想了会儿,坐下开始了炼神还虚的过程,我倒要看看,这条路到底是不是对的。
将灵魂脱离出来,不断熔断重铸,这次竟然只花了短短的一个小时就完成了这过程,比之前我完成炼炁化神的过程还快很多。
贼道士这会儿提醒我说:“你可不要赌气,真要逆天的话,你能干得过天道?”
“没有赌气,这本来就是我之前的路,被他们说成逆天的路而已。”我说道,很搞不懂,他们是怎么定义逆天的,凭什么说我的路就是逆天的路。
“你的路,确实有些逆天……截教的截字本意就是追捕从天道五十中遁去的那一线生机,而那一线生机就在天道之外。另外,如果你想让那啥叫李妍的回来的话,就必须追捕到这一线生机。”
“呵,您这是在劝我走逆天的路呢,还是在把我往逆天的路上推呢?”我苦笑问道。
“你想走什么路就走什么路,因为你的想法我都懂,他们不理解而已。”贼道士说道,“确实苦了你了,不过你应该想到,你师父之前一直没有提过什么逆天,为什么在今天突然提起你逆天的事情来。”
“有人指使?”
“你师父是个极其睿智的人,一般的人说的话,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但从你师父的语气来看,他坚信不疑了,你觉得是谁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