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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长青说这话就跟开玩笑一样,其实一点儿也不好笑,听了很不舒服。
“你要真死了怎么办?”我问道。
孟长青笑称他长命百岁,随后又说可能是以前得罪的一些东西找上门来了,须得暂时规避我们,不然那些东西在他身上报不了仇,就会找到我们身上。为了安全考虑才离开一段时间。
我想了好一会儿,说我和晓晓的火炎都低,又不会道术,要是离开了他,兴许更加的危险。
我本是随意编造的一个理由,没想到孟长青竟然真的犹豫了,踌躇好久不知道怎么做决定。
我见他犹豫,心想有希望让他留下,就又扯了无数乱七八糟的的理由,也不知我这时是哪里来的口才,说到最后他直接摆手道罢了罢了,让你们跟着就是。
不过他还是那句,如果他出事的话,就让我们去附近道观要点儿钱,然后让他们送我们回乡下。
找了个旅店歇脚,孟长青期间掐了几下指头,随后揉了揉太阳穴,告诉我们这段时间不要个任何人说话,以免招来不必要的祸端。
孟长青之后用铜铃将写有自己名字的纸条扣在了桌子上,到一边去摆起了九宫方阵,摆完后,孟长青起身说他要用走阴的办法去下查询自己寿命多长。
走阴,顾名思义,就是人从阳间至阴间走一趟,起过程跟人死后下阴间是一样的,要走黄泉路,过三途和。
一路上如果遇见几个为了完成任务的鬼卒的话,魂很可能被索去充数,所以,没有一定本事的人很少使用这法。
孟长青在旅店找来一个盆子,在盆子里点了一把火,又从包里掏出了几根桃木签靠在了盆子边上,让我们去外面印了一升米回来,将这些米倒在盆子里的纸屑灰烬上,最后插上了几柱香。
准备妥当后孟长青交代我们在这香烧得快灭的时候用桃木签插一下他右手中指,但不能太早,不然没问清楚就回来了,白走一趟。
我点头答应,孟长青随后打起了坐来,嘴里念念有词,不到五分钟便没了声音。
我见他没动静了,就死死盯着盆子里的檀香,生怕它来个突然烧尽了。
檀香烧至一半时候,他扣在桌子上的铜铃叮铃摇晃了一下,我知道他可能遇到麻烦了,幸好只一下就恢复了平常。
焦急等了个把小时,檀香也快要烧尽了,我想他要问的事情应该都问完了,就拿起桃木签在他手指上戳了一下。孟长青随后睁开眼睛。
我们问他是怎么回事,孟长青说生死簿上记了他两个名字,第一个寿命未尽,第二个就是今天晚上,被人害死的。
我听了忙问哪一个是真的,孟长青说两个都是真的,都是他的生辰八字。
当问及他要怎么办时,他说只要知道了是怎么死的就好办了,这看起来是场大劫,安然度过就好。
之后孟长青不急不慢的,到晚上八点钟后,他才说有人害他的话,要么是把他身体破坏到不能供魂魄居住为止,要么把他的魂魄引出身体不能回来为止,只有这两种途径。
就现在来看,大有可能是第二种。如果在别人对他魂魄动手脚时候,以神游之术跟着过去看看,兴许就能知道是谁了。
他怎么说,我自然就怎么依。
神游步骤与走阴相差不大,唯一的差距就是最后不需要我们用桃木签戳。
孟长青神游过程中,那铜铃不断摇晃,好几次差点儿倒地,幸好我手脚快将它摁住才相安无事。
这次花的时间比较长,孟长青脸也变得煞白,盆子里的檀香我们换了三遍,正要换第四遍的时候孟长青突然睁开了眼睛。
才一开眼,眼里就已经布满了血丝,看起来极其憔悴。
我放下檀香上前问怎么回事,他晃了晃脑袋清醒了一下,说道:“幸好你小子机灵,摁住了铜铃,不然今儿真得交代了。”
“到底是谁要害你啊?”我问他。
孟长青看了晓晓一眼,神神秘秘地说:“我看见你二奶奶了。”
我一愣,心想怎么可能是二奶奶,她不是才大电话让孟长青派她照顾晓晓吗,要害他的话至少得等到她接回晓晓啊,现在就动手,不怕她报复到晓晓身上啊。
孟长青见我一脸不相信,就笑着说:“你二奶奶夺我魂应该是也是给我替命用,她现在麻烦可不比我们少。还真是个热心肠。”
“那意思就是说二奶奶其实在帮你,你以为她在害你,所以才产生误会的,那如果是这样,怎么会差点儿交代在那里?”
孟长青白了我一眼,拍了我脑袋一下,嗔怒道:“你小子哪儿来这么多问题,问这么多废话也没见你问我有事没有。”
“师父,你还好吗?”我立马问道。
孟长青看了我一眼,骂道:“一边儿玩泥巴去。”
我见他还能骂人,就嘿嘿笑了笑,退到了一边。
他随后把盆子收拾了一下才上床歇息,躺床上时候枕着头说在回来时候遇见了两个鬼怪害人,他顺道去解决了一下,以前没这么试过,一时间不适应,就吃了点儿亏。
孟长青看见了二奶奶所在地,我们自然不能闲下来,第二天一大早就退了房往那地方打听过去了。
在车上颠簸了约莫两个小时,车子最后才停下了渝鄂交接的一个小镇子了里面。
下车后吃饭期间,旁边座子上四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兴趣盎然地讨论着这里的一座古庙,他们说这里的大山之中隐藏着一座古庙,庙里每到三月三、清明节、七月半、十月初一,那庙里都会传出诵经之声,曾经有考古队进去考察过,但进去就没有传出任何消息了。
这四个年轻人本是大学生,趁假期出来野营探险的,此行目的地就是那座老庙。
孟长青听后嘀咕说我们的目的地也是那座老庙,让我们吃东西,他过去打探一下消息。
之后他向这四个年轻人问了一下那老庙的事情,那四个年期那个人对此也不知情,只是听这里人经常说有这么一个神奇的老庙,加上他们又是考古专业的,所以才生出兴趣想去那里看看,为毕业的论文做准备。
孟长青毫不避讳与他们相邀一起前往哪个地方,并说自己对考古也有一知半解,兴许能提供些帮助。
他们素质都较高,欣然答应,饭后还来我们桌上跟我和晓晓说了会儿话。
孟长青对他们宣称的,我们俩是他的儿子和女儿!而他们和孟长青自来熟,称呼孟长青为大哥,到了我们这边开玩笑期间硬要我们叫他们叔叔,不然就乱了辈分。
开玩笑一来二去之间,就都也熟识了一些,他们四个是一个寝室的,寝室长叫魏青,是个戴眼镜的胖子,俨然四人之中的代表。另外三人玩笑让我们称呼他魏胖子,他自己则让我们称呼他魏叔叔。
之后一个留着半长头发的叫陈小生,因造型偏女性化,他们都称呼他为陈娘娘。
还有两人,一人叫江海军,是个肌肉男。最后一个叫沈复,多半与古时文人重名的缘故,他也文绉绉得,一脸书生模样,一看就知道是个读书人。
他们自我介绍过后自然问起我们的名字,孟长青说我叫孟海,晓晓叫孟晓晓!
他并没有告诉这四人他是道士的事情,他们跟乡下村民不同,受过高等教育,如果在他们面前以道士身份自居的话,恐怕没人愿意搭理。
饭后胖子魏青上前问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我们时间很充沛,随时都可以,商量几下之后就出了镇子往山林里去了。
渝鄂之地本就大山绵延,现在我们前往的路偏偏又是大山之中的大山,入山还没几步,我们就停住前行不了了。
这里原本是有一条石板路的,现在却已经被荆棘丛封死了,根本无从下脚。
“看着荆棘长势和路上松树大小,这里应该有几十年没来过人了。”魏青见了之后判断道。
他们几个大老爷们都是粗心人,只有书生模样的沈复准备得比较充分,从背包离路面取出了一把长约二十厘米的不锈钢刀。
上前砍了约十分钟就放弃了,这样下去猴年马月才能进山。
商讨一阵后换了一条路,不按照以前路的轨迹走,而是直接从一侧穿越树林走了进去。
进去时候孟长青提醒我们小心一点,树叶下面可能会有一些蛇虫鼠蚁。
众人应后继续向前,我和晓晓被夹在他们中间,自然是最安全的,不用担心什么。
这大山不知绵延了多长,行至下午时分还一眼看不到底,如果不是有以前那石板路指引的话,极有可能迷失在这荒野之中。
快到晚上了,我们才终于在一片山脊上透过树林看见了群山围绕之中的一方平地,四方全是大山,看起来如同一个墓葬坑一样。
从上面看那里树木更加葱郁,一眼看过去全是树木,根本不见任何古庙。
陈小生那出一望远镜看了一会儿,然后指着前方惊奇地说道:“那里,有一个村落。”随后将望远镜移动了一个方向又道:“我看见古庙了。”
另外三人一听,忙大声呼了起来,将丛林中鸟全部惊飞了。
“等等……”他们正高兴时候,陈小生止住他们说道,“古庙门上好像挂着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