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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白被放过,还没松口气,听到这句话,差点没从床边滚下去。
突然之间,更不想领证了怎么办?
“既然明天才领证,那你躺在我房间干嘛?”李晓白越想越郁闷,被人吃死的感觉很挫败,忍不住顶了一句,“你去隔壁睡。”
“我不去。”杜墨清硬邦邦的吐出三个字。
“那我走好了。”李晓白也硬邦邦的说着,站起身。
但下一刻,她的手腕就被危险的攥住,杜墨清一把将她扯到床上趴着,眯着眼睛盯着她:“你还没好好认清错误,哪儿也别想去。”
“我不是认错了吗!”李晓白虽然嘴上这样说,但语气和神态一点也不像认错的人,“你要是觉得我认识的不够清楚,那就指点一下我,我没你聪明,脑子不够使,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想去揣测杜墨清的想法,李晓白最烦他记仇的性格,一点小错误都会被他揪着不放。
李晓白真想反悔,今晚就逃走,不和他领证。
“第一,我回来的时候你根本没在意,连招呼都没打;第二,完全不记得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第三,我提醒你结婚之后,你的反应让我很失望。而且,我亲你的时候,你还推开了我。”杜墨清一肚子的不爽,真想和她一一清算。
可看她满脸无辜,还带着压不住的恼羞,让他觉得很可爱,心情也稍微好点了。
“我……我不是生病了吗?对病人要求还这么多,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李晓白没想到他从进门的时候就开始在小本本上记账了,她不想和杜墨清正面冲突,就算不理亏,杜墨清也能轻松让她羞愧难当。
而且现在局势明显对自己不利,只能放软语气,试图唤起对方的怜悯。
“相比生病,我倒更在意你的婚前恐惧症。”杜墨清哼了一声,把她半拖半拽到自己怀里,“李医生,给我说说婚前恐惧症的症状。”
“我可没恐惧!”李晓白想解释,“我只是……喜欢循序渐进,进展太快,心理总会有点没准备好……任何事情都要有个适应期不是吗?我又不像你这么厉害,可以随意切换身份变化。”
“那就是恐惧。”杜墨清听她说完,反常的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头,谆谆善诱,诱她的话,“所以,你还是害怕明天以后的身份转变,没有信心和我一起生活,换一种说话,对未来的不自信和恐慌的根源,来自你不够爱我,或者,不相信我的感情。”
“我没有。我相信你……也喜欢你。”李晓白惊觉她被杜墨清当成有心理疾病的病人看待了,从他那催眠般的摸头节奏中,就感觉到他职业病犯了。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一说到领证,满脸写着不情愿,甚至一看到我,都想躲避,在一起这么久,还没碰到你,稍微贴近一点,你就会僵硬紧张,把我当野兽了吗?”
每次听到她说喜欢自己,杜墨清的内心就狂热起来,然后想听更多。
喜欢是不够的,她总是说的很含蓄,而杜墨清想听她说“我爱你”。
“好吧,我是没做足心理准备,有点回避心理,毕竟是第一次结婚……”
“也是最后一次。”杜墨清皱眉补充。
“给我点时间,我会克服的。”李晓白不想这种时候,让他产生不安全感,毕竟真正的病人是他。
一旦无法给予正面积极阳光的回应,他内心的黑暗就会滋生,蝴蝶效应一样,引起精神的崩溃。
杜墨清摸着她的头,一下又一下,沉默了片刻:“那今晚不许出去,陪我。”
“……知道了。”李晓白很不想答应,但杜墨清短暂的静默,让她就开始不自在的嘟囔了一句,紧接着换话题:“对了,明天下午我应该去少管所,耽误了好几个疗程了,不知道那边的情况还好不好。”
“少管所,陆怀飞?”杜墨清见她还记挂着那个少年,语气没有什么变化,但眸色却暗黑下来。
身为心理医生,他清楚自己的转变,更知道明天过后,新身份对他的影响,可这些偶尔闪现的阴暗想法,不能对李晓白说。
“是的,小飞。”李晓白和李妈妈一样,习惯喊别人最后一个字,前面再加个“小”字,传统老土的喊法,但格外的亲近。
“嗯。”杜墨清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情绪越来越复杂,突然起身,“晚上吃药了吗?”
“已经退烧了,就没吃了。”李晓白也爬起来,整了一下衣服,对杜墨清掩藏完美的情绪毫无察觉。
“感冒药再吃两天,缓解一下感冒症状。”杜墨清说着,拉开抽屉,从药盒里找出几片药来,倒在手心,又走到洗手间取直饮水。
他在放水的时候,抬头看了眼面前镜子里的自己,那双眼睛又黑又深,隐隐翻动着火焰,像深渊地狱一般。
如果被李晓白知道他的本性,一定会害怕吧?
好不容易把她哄上手,杜墨清不希望再有什么意外发生。
右手玻璃杯的水已经溢出来,顺着他的手往下流,杜墨清终于收回目光,神色又变得波澜不惊,关掉直饮水,从左手中挑出两粒白色药片,送入口中。
相比李晓白的婚前恐惧,他“病”的更严重,严重到需要镇定药来压制蠢蠢欲动的黑暗心思。
李晓白如果知道他在领证前半个月都在吃药,或许就该早作准备,至少不会这么轻易的被他半哄半强的拉去民政局。
上午七点多杜墨清就收拾的清清爽爽,拿着李妈妈给他的户口本,拖着李晓白去民政局。
民政局一早就有几对人在门口等着,有两对一看就是新人,甜甜蜜蜜的,抱在一起,女孩子搂着男人的腰,小鸟依人的在准老公耳边说着悄悄话,还有一对更是旁若无人的不停亲亲摸摸,只有李晓白和杜墨清,像是来工作一样,中间隔着一段距离,规规矩矩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