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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简单，越有效。”叶萦才不管什么粗暴不粗暴，随手抓起一只火钳，带头就往下层走去。
下层很黑，混合着霉味的腥臭味扑鼻而来。
按照叶萦之前的设计，这里已经被改造过，原本狭小的船舱房间被改造成一个宽敞的大通铺，多下来的门板和橱柜等木材已经用去加固浮空艇边缘的结构了。叶萦走到大通铺中间，蹲在地上用手敲了两下，说：“下面是空的。”
“空的？”其他人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也就是说下面确实没有直接接触水，但是，你怎么知道下面还有一层又或者下面直接就是空中？”
“有回音。”叶萦说，“类似于鼓那样的回音，所以下面应该是一个夹层，而不是直接悬浮在空中。”
自从开始考试以来，众人已经见识过她的本事，所以此时听她这样说都很信服，并没有什么异议。
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是，到底该怎么样在地板上钻个洞？
“我们没有趁手的工具，”说话的是王斯言，“这艘船上除了烧火钳就是锅铲扫帚的，都不够锋利，我们需要寻找别的工具。”
话刚说完，就见叶萦从袖口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小只黑色巨鸟的骨头，是修补甲板和栏杆剩下的边角料，被她削成了一把小小弩箭的样子，顶端十分尖锐。
“你什么时候做的这个？”众人都惊了。
“顺手，”叶萦说，“我以前在故乡的时候就会使用弩箭作为武器，削这个已经很娴熟了。”
众人这才明白。
刀疤脸不满：“那黑色巨鸟的骨头是公共财物，要用来修补我们的浮空艇的，你怎么好私自使用？”
叶萦觉得这个人真有意思，他是不是忘记了那头黑色巨鸟是谁杀的？
“我和渔爷爷弄死的鸟是什么时候变成公共财物的？我怎么不知道？渔爷爷，你知道吗？”她转头去看那个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渔老头。
渔老头依旧耷拉着眼皮，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样，嘶哑的出声搭理了她：“那黑色巨鸟是你自己杀的，和我这老头子无关，我只是顺便帮你搭了把手。”
叶萦有他这句话，立即就冷眼瞪着刀疤男：“听到没有？黑色巨鸟是我的，我愿意把它拿出来修补甲板和栏杆是我自己的事，我要是不愿意，把它的尸体丢水里你都管不着！哪轮得到你来管我是不是用骨头做弩箭了？”
“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刀疤脸寸步不让，“就算黑色巨鸟是你杀的，也是公共财物！”
这人简直是强盗。
叶萦看着他，幽幽的说了句：“希望你以后不要落到我手上吧。”
说完，也不理这个刀疤脸，转身就把鸟骨头做成的弩箭塞到了肥胖中年男人手里：“你力气大，你在地板这个位置戳个洞。”
她抬脚点了一个地板年久失修得厉害的位置。
肥胖中年男人有些尴尬的抓着那把弩箭，看看叶萦，又看看刀疤脸，仿佛像是害怕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