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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行朗每说一句话,伤口就会重复的被刀刃钝开,溢出的鲜血也就更多……
但他还是坚持着把该说的话说完了!
严邦今天的言行,着实把他的心给凉透了!
封行朗不会仇恨严邦,但他真的不想再给严邦拿着匕首来抵他脖子的机会!
曾经的严邦,真的已经死了!
现在的严邦,只会为了他的利益,他的金钱和权力而凶悍的争斗!
不过这样最好!
至少他封行朗在面对严邦的时候,不会再有任何的愧疚之心!
反而是另外一种释怀和解脱!
灵魂的解脱!
邢十四的动作很快,快到不给严邦反应的机会;更何况此刻的严邦还没有完全能恢复四肢的协调!
被邢十四扭开的匕首,反向抵在了严邦的脖子上!
“十四,住手!”
得以自由的封行朗稍稍僵化了一下后,才缓缓的站起身来。
“行朗……行朗……”
冲进来的雪落,立刻扑上前来搀扶住身形有些晃荡的丈夫。
“老十四,我亲爹的脖子被割伤了,你快来救他!”
小家伙蹦哒着想用小手掩握住亲爹还在溢血的脖子,实在够不着的他着急的直嚷嚷。
“大邦邦,你这么伤害我亲爹,我永远都不要原谅你!”
“别紧张……亲爹只是皮外伤……喉咙没被割破!死不了的!”
封行朗探手过来抱住了紧张自己的妻儿。
雪落一边用手替丈夫掩捂着溢血的伤口,一边怒目瞪向被邢十四控制着的严邦。
“严大哥,你怎么能这么对行朗?你们可是出生入死过的好兄弟啊!”
雪落真的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一直傻傻的想维系丈夫跟严邦的兄弟之情!
现在看来,一切都俨然没那个必要了!
“封总,对不起……我真不知道阿邦他……他会对你这样!真的对不起!”
Nina也是震惊的。但她更是冷静的。
“封总你知道阿邦他是无心的!曾经的阿邦宁愿自己去死……”
她立刻跟封行朗道歉,以求得封行朗对严邦的宽恕,毕竟邢十四手上的匕首还抵在严邦的脖子上。
“十四,放开严邦!我们回去!”
封行朗再一次命令着正挟持着严邦的邢十四。他实在不想再听到有关任何‘曾经的严邦’!
封行朗一手挽着妻子,一手抱着小儿子;身后跟着在大儿子林诺,还有依旧挟持着严邦的邢十四。
“都别动!不然这回可真要替严邦收尸了!”
一边厉声警告着围拢过来的豹头他们,邢十四一边用匕首抵着严邦的脖子朝前走着;
在安全离开御龙城之前,邢十四是不会放开严邦的。
在回封家的路上,雪落一直眼泪汪汪的。
封行朗脖子上的伤口,已经被邢十四临时处理好了。正如封行朗自己所说的那样:只是皮肉伤,并没有割开致命的气管和主动脉。
“妈咪,快把手机拿给亲儿子用!大邦邦这回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把我亲爹伤成这样?我一定要告诉我义父,让我义父带老十二他们一起灭掉大邦邦!”
无论是谁,只要伤害到自己挚爱的亲人,林诺小朋友都会视之为仇敌。
雪落刚从手包里拿出手机,却被丈夫抢先按住了。
“今天晚上的事:就此为止!不许再让其它人知道!尤其是河屯!听到了吗?封林诺!”
封行朗低沉着声音。
“为,为什么啊?”
林诺很是不解亲爹的所为,“臭邦邦把你伤得这么重,亲儿子一定要替亲爹你报仇的!”
“亲爹的话,你照着做就可以了!不用知道为什么!”
作答了儿子的疑问后,封行朗又朝开车的邢十四盯睨过来,“老十四,我刚刚的话,你应该也听到了吧?!”
“知道了。”邢十四浅声应好。
“行朗,你快别说话了……要是再把伤口绷开,又得流血了!”
心疼男人的雪落,柔声阻止着丈夫继续说话。
或许妻儿伤感愤怒了,但这一刻的封行朗,内心却无比的平静。
“这样不是挺好的么……我跟严邦,此生两不相欠了!”
“行朗,求你别再说话了……纱布又被染红了。”
虽说保姆车里面的灯光幽暗了些,但雪落还是看到丈夫被包扎后的伤口处,又一点一点的被鲜血晕染开来。
“根本没多少血的,只是看着吓人而已!”
封行朗吻住了靠近过来查看他伤口状况的女人,带上了那么点儿异常的小兴奋。
“封行朗,我最讨厌你这样了!我都担心得要死,你还有空耍……耍流氓!”
女人推开了亲吻她的男人,含泪的目光我见犹怜。
“这霸王餐没吃成……要不我们重新找个地方撮一顿?!”
看起来,这一刻的封行朗兴致出奇的好。一副生龙活虎,精神高度亢奋的模样。
“还吃什么吃啊,赶紧去医院吧!”雪落轻斥着男人的没心没肺。
“都说没事儿的……瞧你这梨花带雨的,亲夫好心疼的。”封行朗轻抚着女人泪意的脸庞。
“要不,就去我义父家吃饭饭吧!”
林诺小朋友机智的提议。不让他打电话跟义父告状也可以,到时候义父看到亲爹的伤口,一定会问的。到时候亲爹想藏也藏不住的。
“行!那就去吧!估摸这个时间点,安婶应该没给我们留吃的。”
却没想封行朗一口答应了下来。
到是让林诺小朋友挺意外的。
而邢十四正好求之不得。省得他汇报不是,不汇报也不是。
……
亲生儿子脖子上一圈儿这么明显的纱布,还染着血迹,河屯当然要问。
没等林诺和邢十四作答,封行朗却自己主动说了出来。
“什么?你被严邦攻击了?”
河屯惊愕一声,随后瞪向封行朗身后的邢十四,习惯性的迁怒,“老十四,你干什么吃的?!让阿朗被人伤得这么重?!”
邢十二给封行朗做了进一步的精细伤口处理和粘合。
“义父,只是皮肉伤。没伤到要害!”
“这个该死的严邦!我本就不应该对他一而再的仁慈!”河屯低声厉骂。
“今晚的事,到此为止!从今往后,我跟严邦形同陌路!希望你别让我再欠他什么了!”
封行朗这番话的深意,河屯是懂的。
故意带伤赶来这里,也是为了把话说开。因为他知道河屯迟早会知道这件事的。也算是防范于未然。
“这回爸爸听你的!不过再有下次,我一定让他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