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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雪落是打算去找袁朵朵的。
对于一个要强的女孩子来说,出了那样的事儿,的确需要她这个闺密陪伴在她身边。
可雪落打去电话的时候,却发现袁朵朵已经关机了。
白天的时候雪落打去一个电话,袁朵朵接电话的声音不高,但还是能听出来情绪比较低落。
是雪落向提出让袁朵朵先让她找一下封行朗的。
白默是夜莊的太子爷;白家在申城的地位显赫。袁朵朵想扳倒白默让他坐牢,这一棋的确走得有些冒险。
再说了,袁朵朵又是那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那种要强的自卑女人。说不定报警之后,等待她的,便是想不开的自寻短见。
所以雪落才让她找封行朗!要封行朗帮忙去处理白默。一来也能缓冲袁朵朵的情绪,二来以袁朵朵跟封行朗的交情,他必定会胁迫白默给袁朵朵一个满意的交待。
长长的,雪落叹息一声。
“亲亲妈咪怎么了?是不是想回家了?”
林诺钻进了妈咪雪落的怀里,在她胸前拱了拱,想找个更为舒服的睡姿。
“诺诺想家了?”
雪落内心是泛酸的。她实在跟儿子说不出口:其实这里就是你的家。
“嗯。诺诺想义父了。”
微顿,小家伙抿了抿嘴巴,“妈咪,你说义父是不是不爱诺诺啊?”
“怎么会呢……你义父最疼十五了。”雪落微微轻叹一声。
“可是……可是我毕竟不是义父亲生的儿子啊……说不定义父有了小十六,小十七,就不爱我这个小十五了。”
小家伙的担心,其实也不无道理。河屯之所以偏爱他,也是因为他年龄小;要是河屯再收一个比他更小的小十六,那河屯的偏爱岂不是要随波逐流了?
“诺诺有妈咪疼爱啊!妈咪会永远的爱诺诺的。”雪落安慰着儿子的小伤感。
“妈咪,看起来封行朗那个混蛋亲爹……好像还挺喜欢我的呢!不过我不会喜欢他的!”
小家伙的言语里满带着复杂。有那么点儿小惆怅,亦有那么点儿小傲娇。
雪落微微欣慰了一下,“其实呢,你亲爹或许……曾经……对不起你妈咪过,但是,他从来没有对不起你过!所以你以后不要老是叫他‘混蛋’。如果你不想叫他爸爸,可以不叫,那叫他‘混蛋’,那就太忤逆了!毕竟他是你的亲生父亲!”
善良因子的作祟,让雪落在儿子林诺面前,细水长流的、潜移默化的替封行朗说着好话。
“知道了妈咪。”
小家伙在妈咪的额头上啄了一口,“啊哈……妈咪晚安!诺诺困了,要睡觉觉了……”
“乖,睡吧!”
在临行上庥睡觉之前,小家伙已经将门和窗严严实实的锁好,并检查上了好几遍。
其实雪落想对小大人似的儿子说:这些锁对你那混蛋父亲来说,简直就是不设防的。
没几分钟,小家伙便在雪落的怀里酣然入睡;这一个白天,着实把小东西折腾累了。
胡思乱想了一个多小时,雪落终于熬不住了:自己这是在防备封行朗来侵扰呢?还是等着他来侵扰呢?
自己都快神经错乱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雪落闭上了沉沉的眼眸,终于还是酣睡着了。
书房里。
封立昕深深的凝视着封行朗。
“行朗,悠悠就快一无所有了……你能不能不揭穿她最后的那点儿幻想?就算大哥求你。”
封行朗斜目侧睨着封立昕,沉默着。
“关于团团的身世,我已经跟雪落说过了。雪落应该不会再误会你跟悠悠的关系。”
“所以,你想让我把黑锅一路背到底?”封行朗淡声反问。
“……是的!至少暂时维持着。”封立昕良久也吭出一声来。
“封立昕,你怂不怂呢?自己的亲生女儿自己都没胆子承认?承认了又能怎么着?难不成她蓝悠悠还能咬你一口吗?”
长长的,封立昕叹息一声,“我不怕蓝悠悠咬我……我只怕团团失去父爱,或是母爱。”
“真相,早晚都会水落石出的!长痛不如短痛!”
“话虽如此!但我还是觉得……”
“你觉得个P啊!说来说去,你还是犯怂!”
“你不犯怂,你去跟悠悠当面说清楚啊!”封立昕被骂得有些发毛起来。
“我去就我去!等着吧!”封行朗站起身来。
“行了……还是我认怂吧!封二少,看到你大哥这样怂,你总该满意了吧!”
“……不满意!你还可以更怂一点儿的!”
“那好!我给你小子跪下!”
“……封立昕,你它妈的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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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竟然梦到了封行朗。
只觉得自己的后背被贴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之中,劲实的,满满的都是力量感。
一只大手,正沿她有些孤寂的曲线,缓缓的向上,覆盖在了她的细软之上。
美丽的花朵在他的指间绽放,被挤出各式各样的图案。
掌心被填充得满满当当,后背处的封行朗发出一声低沉的,如同雄狮一般的嘶喃。
似乎想告诉睡梦中的小绵羊:他这个大灰狼为了!而且正准备将她给生吞活剥了。
这样的拥抱是舒适的。
会让雪落有种错觉:一种被惜爱的错觉!
雪落渴望这样的怀抱,可以给她和她的孩子遮风挡雨。
免她惊、免她苦、免她四下流离、免她无枝可依。
轻轻的,他俯身过来,摊开大掌轻扣住她侧躺的颈脖,轻启菲薄的唇;他吻含住了雪落在睡梦中微微颤抖的唇瓣,含在自己的口中,轻轻的啜着,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这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
真实得雪落以为它是真的。
是那个男人吻了她?
还是自己吻了这个男人?
雪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想这样的梦境不要醒来。
感觉到女人对他唇片的眷恋,变得异常的柔情;像是得到了可许证,他加深了这个吻,柔情似水的撬开了她的贝齿,将自己劲实柔软且有力的舌送进她的口中,让她感觉着自己的存在,呼吸着自己的味道,交和融着彼此的气息……
却没有持续多久,他便吻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