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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一会你负责给他送饭。”江蔓突然朝着陆尧。
陆尧小眼珠一转,皱着小脸,“妈妈,你不能压榨儿童的睡眠时间,你不是说小学生要九点之前睡觉的吗?尧尧现在就困了。”
看着儿子故作天真的小脸,江蔓气恼的去捏了一下“陆尧,你专门和你妈做对是不是?”
“我说的是实话。”陆尧眨了眨眼睛,样子好无辜。
以前江蔓一直不知道儿子这性子到底像谁,现在她总算明白了,只有装深沉的时候才像陆铭,其他时候最像的绝对是兰行之,腹黑又无赖,偏生还不会让人反感。
隔代遗传,这话还真说的一点都没错。
江蔓只能把这个任务交给陆铭,“那陆铭你去吧。”
“放心吧,不会让他饿肚子的。”陆铭失笑,爽快的应了下来。
江蔓有些气恼的朝着陆尧道:“果然关键时候儿子是靠不住的,只能靠老公。”
陆尧弱弱的举起小手,软糯糯的道:“妈妈,你这是秀恩爱,尧尧还这么小,你们这么做是不对的。”
江蔓拍了一下小家伙白嫩的小手,“去你的。”
悲伤的心情因为有父子两人的陪伴,慢慢的舒缓开来。
本来吃过饭江蔓习惯拽着陆铭,窝在陆铭的怀中看电视,但是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担心兰行之随时会出来,江蔓直接去了房间。
经过客房的时候,她鬼使神差的轻轻推开门看了一眼,兰行之还靠在轮椅上睡得正沉,脑袋偏着,英俊的脸一片安详。
她攒了一下手心,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再次关上了门。
陆铭看着她的身影,摇了摇头,看来不久后他就会被他那个岳父大人压的死死的。
他的妻子是个善良的,知道真相后并没有恨,只是有些别扭和不习惯。
此刻,兰行之并没有在装睡,他是真的睡着了,虽然坐在轮椅上,但却是这二十多年来睡过最踏实的觉。
陆铭一直等到了12点多,兰行之也没反应,他终是忍不住走进去叫醒了他。
兰行之脾气一向大的很,尤其是美梦被人吵醒,他刚才梦到了女儿已经认他了,软软的唤他爸爸。
“陆家小子,你有没有搞错,大晚上的吵人睡觉。”兰行之面色紧绷的盯着陆铭,一副很不爽的样子。
陆铭早就料到了,面色不变,指了指旁边桌子上的饭菜,“蔓蔓让我给你送饭。”
果不其然,一听说是女儿吩咐的,兰行之脸上立马露出了笑意,前后转变判若两人。
这一笑,也绝色倾城。
陆铭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他最受不了江蔓的笑,有这么一个父亲,她怎么会差。
兰行之朝着陆铭挑挑眉,陆铭愣了一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陆家小子,你是天然呆吗?不知道推我出去吗?难道要让我在房间里吃饭?我是犯人吗?需要被关起来吃饭?在房间里吃饭很不卫生的好不好?”兰行之洁癖严重,已经到了无法治愈的地步。
天然呆。
陆铭唇角狠狠的抽搐一下,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火气,推着兰行之去了餐厅。
“真不知道蔓蔓看上你哪里了,和你在一起肯定无聊透顶,我都为她委屈。”
兰行之对陆铭真的是一百个不满意,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
陆铭选择沉默不说话,否则说多错多。
对于这样的态度,兰行之气得咬牙。
陆铭把兰行之推到餐厅就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不时看一眼用餐的人。
不得不说,兰行之就连就餐的动作都特别的优雅,赏心悦目,那是一种从骨髓深处渗透出来的。
百年大家族教育出来的人有着其他人无法比拟的优势,宛若一幅画。
只是他的所作所为可不如画那么美好,他一吃完饭,一句话不说,直接推着轮椅就回了客房。
陆铭简直是无奈极了,只得老老实实的收拾碗筷,清洁好才回了房间。
江蔓并没有睡着,而是拿着一本书靠在床头上看起来,捂着嘴打着哈欠。
“困了为什么还不睡觉?”
江蔓把书一扔,目光晶亮的看着陆铭,唇角带笑,“在等你。”
听着妻子软软的话,陆铭只觉得从兰行之那里受到的憋屈一扫而空了。
他很喜欢看到自家妻子这依恋带着点崇拜的目光,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怎么了?”
“老公你受委屈了。”江蔓安抚道。
她刚刚听到他们的对话了,陆铭的性子比较耿直,不太会哄人开心,但追根究底还是因为兰行之的脾气太臭了,和他那长相和气质完全不相符。
竟然说陆铭天然呆,天知道她有多喜欢他这禁欲的模样,不知道挡了多少烂桃花。
陆铭唇角一勾,目光灼灼的看着江蔓,她每次都叫他的名字,从来没叫过他“老公”这样的字眼,他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说的是第二遍了,
这个男人表达情绪的方式也是含蓄的很,勾唇浅笑的时候就代表他的心情很好了。
看到陆铭的心情变好,江蔓自然也是开心的。
她勾着他的脖子,印上了他的嘴唇,小手也开始不自觉的扯着他的衬衫。
她的唇瓣又软又糯,凉凉的,还有一股茉莉花茶的清新气息,很明显她刚刷完牙不久。
陆铭眸光一变,搂着她的纤腰加深了这个吻,他觉得自己的妻子有些时候真的很妖,尤其这狭长的眼睛,只要她轻轻一勾,他就觉得不能自控。
“蔓蔓,你会逼疯我的。”男人的嗓音沙哑的不像话,额头的青筋都突了起来。
江蔓蓦地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在解男人的扣子,吓得准备缩回手,小脸也瞬间爆红,像是染上了醉人的胭脂。
陆铭可不依,他低低的笑,眼疾手快的劫住她的小手,拉着她的小手替他解开扣子,还眉心色舞的道:“老婆大人,这种事情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不厚道。”之后的事情江蔓记得不是太清楚了,她只记得某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折腾得她分不清东南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