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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兮……”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许宁却突然出声喊了一句。
安芸菲的动作豁然一顿,有些不置信的抬头看向床上的许宁。
刚刚是她听错了吗?
为什么她听到了顾念兮的名字?
“许宁哥,你刚刚在喊谁?”安芸菲有点不甘心的再询问了一句。
许宁动了动唇,声音却有点小,安芸菲往前凑了凑,终于是听清楚了那个名字。
“念兮……念兮……”
安芸菲垂在身侧的双手豁然握成拳头,紧紧的盯着面前的许宁,眼底情绪汹涌的厉害。
顾念兮!
他居然真的在喊那个贱人的名字,他是把她当成她了吗?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许宁哥,你到现在还喜欢她?”安芸菲出声质问了一句。
可是许宁已经睡死了过去,压根就听不到她的声音。
看着睡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安芸菲死死的咬着牙,恨不得把许宁摇醒来好好问清楚。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
安芸菲看着睡在自己身旁的许宁,拳头紧了松,松了紧,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解开了自己的衣服,直接睡到了许宁的怀里。
不管怎么样,总有一天她会彻彻底底的取代顾念兮,成为许宁心底的那个唯一!
……
许宁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疼的厉害,抬起手想要揉一揉脑袋,却发现自己的手臂被别人压着,当即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扭头亮着灯。
房间“唰”的一下变的透亮,而安芸菲眉头蹙了蹙,故意装着才睡醒的样子,扯着被子坐了起来,一脸懵懂的看着许宁。
“许宁哥,你怎么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许宁眉头紧蹙,眼底多了几沉浮幽光。
“你都忘记了吗?我们之前一起吃饭,你喝的有点多了,然后我们就来酒店了……”安芸菲脸上浮现出了几分娇羞。
看着她这个样子,许宁眉间的结越来越深。
“我们……”看了一眼她不着寸缕的身子,许宁出声询问了一句。
“我们?许宁哥,你……刚刚都弄疼我了,你不知道对人家温柔一点。”安芸菲微垂着头,似乎是有点害羞。
“你是说我们发生了关系?”许宁声音里多了几分难言的情绪。
“你不记得了吗?可是你先把我带到床上。”安芸菲开口。
她这话说完,许宁好一会都没开口,幽深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
安芸菲被他看有点心虚,紧了紧被子,缓声:“许宁哥,你怎么了?是头还疼吗?”
“我没事。”许宁一把掀开被子,起身就朝着浴室走去。
“许宁哥……”安芸菲还想要说什么,可是浴室的门已经关上了。
不一会,就传来淅沥沥的水声。
安芸菲坐在床上,抓着被子的手不由得紧了些。
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已经开始嫌弃她了吗?
可明明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且之前他们发生关系以后,也没见他马上去洗澡,他都是会抱着她温存一下的。
安芸菲死死地咬着牙,眼底满是怨愤。
半个小时后,许宁从浴室出来。
看都没有看一眼安芸菲,而是直接开始穿衣服。
“许宁哥,你这是要干什么?”看着他这举动,安芸菲当即出声询问了一句。
“我还有点事情要去处理,要先回一趟公司。”许宁回答得十分的官方。
“可是现在天还没亮。”安芸菲看了一眼时间,才凌晨三点,这个时候去什么公司?
“有紧急的事情要去处理,你在这里休息吧,这些给你,明天早上自己打车回去。”许宁从钱包里掏出一叠钱放到了床头。
看着她这举动,安芸菲眼底多了几分诧异。
他这是什么意思?
是想要用钱打发她吗?
他把她当成什么人了?是哪些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公关小姐吗?
可是许宁却好像完全都没有看到安芸菲的异样,整理好衣服后,就直接大步离了。
一直到关门的声响传来,安芸菲才稍稍回过神,抬头看了一眼,房间里早就没有了许宁的身影。
居然真的走了,连敷衍的安慰都没有一句。
安芸菲扭头看了一眼床头的钱,那鲜红的颜色刺得她眼有点疼,随后一把将钱挥了出去,红色的钞票洒满了地毯。
安芸菲的指甲已经陷进了掌心,可相比起胸膛底下传来的那股刺痛,身体上的伤已经完全不算什么了。
准备掀开被子下床,换好衣服就出了酒店。
安芸菲并没有回家,而是拦了一辆的士直接去了酒吧。
和街道外面的宁静不一样,这里灯火通明,人声嘈杂,热闹的很。
安芸菲直接坐到了吧台,叫了几杯烈酒。
一杯一杯的往下灌,不一会,眼底的神情就有些迷离。
这种地方最不缺的就是猎艳的人,特别是像安芸菲这种深夜里孤身一人喝闷酒,长得又有几分姿色的,更是哪些猎艳者的首要目标。
“小姐,我们快打烊了。”一直到天际微微泛白,酒保才出声提醒了一句安芸菲。
“打烊?是怕我付不起钱吗?我告诉你,我有的是钱,给我酒!”安芸菲的声音已经模糊不清的,却还是从包里掏出一把现金拍在桌上。
“小姐,并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我们真的要打烊了,你看你有没有朋友,打电话让你的朋友来接你。”酒保也见过不少像安芸菲这种女人,一看就是失恋了出来买醉的。
“这个小姐,你是不是想要喝酒?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有很多不错的酒,要不要我带你去?”而这个时候,一个留着络腮胡子,挺着个啤酒肚的矮挫男找到了安芸菲的身边,手更是拦上了她的腰。
“你真的有酒?”安芸菲迷离着眼睛看了他一眼。
“当然,你要多少有多少。”那男人挤出一丝笑意,“走,我带你过去。”
说着就扶着安芸菲下了一椅子。
安芸菲这个时候醉得迷迷糊糊,也没怎么反抗,就这么半推半就的跟着他离开了。
酒保看了他们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人可是常住在酒吧里的流氓,专挑落单的姑娘下手,这位小姐估计是难逃他的掌心了。
只是那人是在道上混的,他一个小小的酒保也做不了什么。毕竟他刚才已经提醒过那位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