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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她拉起操纵杆，飞船顿时像指南针上的磁针晃动起来，随即带着长长的身躯直冲宵汉。与此同时,飞船上的武器声大作，将附近的太空涂满了光亮。
“是时候了，头儿！”飞船上的抢手阿金由于急火攻心，嘴也歪了，阿金说:“我扣板机的手指已发痒了。”“再等一会！”英子冷冷地回了一句。
飞船上的乘员们内心深处对这些来自太阳系地球村及银河系一些行星上的恶鬼精灵厌恶至极,这些精鬼走到哪里都有未清的账要算,这是他们自身的业障所致,佛家说不昧因果,跑是跑不掉的.
“近些,再靠近些。”英子在等待?
但想象中的绝地一击并未呈现，英子瞬间用手指给操纵杆一个指示，她眼前出现了放大的目标。由于突然出现，引起了乘员一片惊惶失措。原来他们看到的鬼怪不是通常的黑精灵的模样，是另外一种形状，有尖锐的边角形，有立体形，金字塔形，还有十二边形，甚至还有四边形[，仿佛在模仿远古时期的地球模型。这些怪模怪样的东西并没有避开飞船的意向。“这些可能是初来乍到的幽灵，”英子想,“他们与太空巡逻船还没有打个招面.不知道撞在谁的抢口上啦!”。
“朱莉，发生什么啦？”
英子用意念通过图像系统与飞船工程师朱莉对话。朱莉是一个年轻，光鲜，很有能力的“黑珍珠”，太空“超级女生团队”中的一员。据说她前身是非洲黑人，天上人间折腾了几回仍没有像歌星杰克逊那样将肤色洗白，还是走中庸之道吧.
朱莉她原本想在地球人间潇洒走一回,不要去当什么马丁?路德?金的老婆,或者奥巴马的米切尔,远离政治舞台,当一回普通女人,做相夫教子的角色.但不知怎么的,一不小心,她投胎到了欧洲的波兰,命运似乎成全了她要做一回白人梦.和非名人的标的,她的名字叫艾琳娜?森德勒.这位欧洲奶奶级的女人,在她90余高龄时不慎翻盘,逆势上扬,以至成了世界级的人类恩人至尊.
1910年艾琳娜出生在一个天主教家庭.1939年德国入侵波兰时,她服务于华沙救济局,负责管理救济食堂.就这样一个不起眼的食堂管理员,一个平凡的天主教徒,一个不愠不火的熟女,连续18个月,每天顶着生的侥幸与死的决然,进出监狱数次,每次掩护几个孩子逃出魔窟,一共拯救了2500个生命,演出了堪称惊天地,泣鬼神的现代版生命守护神降临人间与人间恶魔争夺生命的大戏.
艾琳娜几十年来一直默默无闻,甘愿平淡,90几岁高龄的老人仍住在没有厕所的房子里,无人问津.她用自已的一生践行,证明信仰不是空穴来风,在地球上的人类社会有可行性.艾琳娜在她行将就木时被几个美国中学女生“人肉”出来,才使她在13亿中国人中唱红起来,名至实归.一切是那么不可思议,一切又是那么自然可信.
“大德必得其位,必得其禄,必得其寿,必得其名,故大德者必受天命”.因此,艾琳娜能干这样的大事,在世人中永垂不朽,也不是不可思议的事,人在做,天在看呵.
战争就是一面照妖镜.它照出了希特勒那样的杀人魔王,也照出了像艾琳娜那样一名虔诚的天主教徒,对自已的信仰抱有一颗冰清玉洁的心.在敌人的剌刀下,她的首要选择不是自已活下来,而是解救别人于苦海.也照出了差不多同时期的1942年,在远东,在中国这块多灾多我难的黄土地上,日本法西斯入侵,一些国人仅仅为自已活下来,做了种种悲剧性的无奈选择.为什么同为人类,对生死的态度有如此重大差别.一个重要原因,这是有信仰与无信仰带来的差别.信仰不是凭空拈来的东西,里面的学问可大着哩!所以人类需要宗教,宗教不是什么人类的精神鸦片无稽之谈,宗教是宇宙意识,是宇宙对人类的一种救赎.信不信由你.
“朱丽,难怪你可直通天庭,你有特别通行证呀!”抢手阿金调侃她,“再也不会受生离死别之痛和六道轮回的苦.”他又对朱丽眨眨眼晴,露出贼脱兮兮的样子,道:“透露一点你当时救犹太孩子的具体细节吧!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你是食堂管理员,与青菜萝卜钞票打交道,一手交钱,一手收货.你不是变魔术的,怎么会在德国人的眼皮底下,将孩子们带出来,把德国鬼子骗得一楞一楞的?莫非你有迷魂药,或是障眼法?”
“这是精神与物质的关系,是哲学所要研究的范畴,不是魔术的雕虫小技.”朱丽向阿金打了个“飞眼”,阿金若有所思.
“不过我还是想学一手.艺不压人嘛.万一将来一不小心触犯天规,像孙悟空被罚下凡,到人间去重操人生.此时在弄堂口变变魔术,唱个堂会,混口饭吃也方便些.”阿金用眼睛说道.
“你说什么呢,乌七八糟的一大堆,一点准星也没有.你身在福中不知福,时不时还想暗度陈仓,地球上那碗饭你以为好吃的吗?还是当好你现在的抢手吧.你阿金混到现在这个份上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至少你前十世在积阴德.不要想入非非罗,还想到“蓝水”上去混抢水?那里的人按照现在腐败的速度,来日无多了:做生意的怕玩权的,玩权的怕玩命的,你还想再死一回?”朱丽以过来人的身份对阿金说.
阿金被朱丽一顿抢白顿时感到受了委曲,他心里明明不是这样想的,为什么要强加在我头上.都说外星人生活在多维空间,交流靠思维传感,脑子一动,念头别人就会知道.可我还没有发念头,朱丽就说我在动歪脑筋,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跳进太空也洗不清了.
“我不过是想学你的真本事,将来有机会也可露一手,像你一样,救人一命,胜如七级浮屠,为自已积点德.你一定有像定海神针那样的功夫,要不然你一人竟能救出2500条性命!”阿金脑子里还是想这码事,但朱丽已经了然于胸,朱丽用她的“心语”说出如下意思:
这不是技术层面的事,这是心术.就是说用心去做一件事.这与熟练是两个概念.我们的每个思想意念都负荷不可思议的能量,如果我们做的是一件有利于人民的事,就有正能量.这种正能量,或用国语说气场是可以改变事物或环境性质的.拿我在华沙救犹太孩子的经历说吧,有一次,我要将三个很小的犹太孩子弄出去,我给他们服了一点点安眠药,让他们安静地睡去,装进一辆垃圾车,上面还胡乱地放些要丢掉的家什.
那时隆冬腊月,天空飘着大片大片的雪花,看门的德国鬼子竖起大衣领,缩着脖子,扛着大抢,在门口来回踱步取暖.我推着车,穿了件白大褂,带着大口罩,从德国人面前过去时,还做出生怕被传染病侵袭的样子,与垃圾车保持尽可能远的距离.德国鬼子连瞧也不瞧,我们安然离开地狱之门.
也就是说,当你在做一件正事时,你的思想在指导你的皮肉,骨骼,血液等身体内的一切,都来配合你的言行,使之成为符合你思想要义的一出“戏”.你们中国有个说法叫“假戏真做”.因为是做正经事,所以一身正气.中医称邪不压正.心里有鬼的人,自然是退避三分.那个看门的德国鬼子为什么连瞧都不瞧我们一眼?他也是怨气冲天!大冷天,别人都在烤火,喝酒,找女人穷开心,凭什么要我在这儿替这帮龟孙子把门?保不定他在心里也在骂希特勒是个战争贩子,弄得全欧洲四邻不安,鸡犬不宁.
“不过世上也没有绝对一成不变的事,即便是在做好事,也不是进了红色保险箱,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朱丽睁大了眼睛,意思是:“阿金doyouunderstand(你听明白了!)”
阿金当然心领神会,但他的眼神有点调皮,仿佛在说:“最后你也成了‘失足妇女’?”朱丽心里骂了一句,上海滩出来的混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咱知道他不怀好意,但是在飞船上执行任务,不便使出定身法教训他,让他成为蜡像馆里量身定做的模特.
“有惊无险呀,我最终还是被地下抵抗组织救出来了,说明我命不该绝,我救人是在执行上帝的使命.”朱丽将头抬得高高的,她的思维同步传至阿金.
“上帝?难道真有一个人格化的上帝,像地球上的统治者那样管理着天庭?”
“非矣,上帝实际上代表着一种自然法则,一种意识,说到底就是生命的法则.”
“什么意思?
“生命既然不可避免地要在宇宙降生,生命的规则意识是水到渠成,与生俱来的东西.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么.生命的规则是什么呢?毋庸置疑:众生平等.换句人们习以为常的大白话就是:上帝既然创造了人类,就要让人类有章可循,不会是摸石头过河,趟一坛泥水.万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你知道在人类之前称霸地球的是什么?”
“恐龙.”
“恐龙的下场如何?”
“一切神马都是浮云.”
自从我的肉身凡胎在地球化为灰尽后,我的精神直接进入天庭,因缘际会,我遇到了英子,这个太空超级女生,她的团队正在招聘,于是我顺利顺章地进入了她的长城号飞船,成为一名乘员
“报告头儿，我们在穿越重力圈。”朱莉说。飞船进入了战备状态,一切可有可无思维传感式的意念交流自动嘎然而止,乘员们进入了临战状态,当然不会有其它非理性的念头冒出.
领航员赫拉大声报告道，“我们在一个超长波和具有超级能量的星系中，这里的空间充满重力波。”
“我们已进入一个新太阳系,发现一个新的超级地球了吗?”不知道是谁问了一句.
“闲吃萝卜淡操心.”赫拉咕哝道,“管他是什么原版地球,还是超级版地球,反正我们现在脱离了这个人鬼杂居的魍魉世界,不在其地,则思无邪.地球人一切都是昝由自取.没有人在他们身上栽赃,或往他们身上泼脏水.”
“你说什么呢?大敌当前,还在个人恩怨的小圈子里纠缠不清.”英子用尖锐的眼神对赫拉下了止口令.
“看见敌方动静没有?”英子问.
“报告，离目标不到30秒。”赫拉说。
“15秒——”
“坚持航向！”英子神色坚毅，发出命令。飞船前面一片茫茫云海，什么都看不到。
“报告！那是泛起的波澜，”工程师朱莉说,“那些造型古怪的鬼魂们在哪儿？它们如此作贱自已,还不是想借尸还魂.会不会是我们进入了冥界的界面了吧！鬼的地盘鬼做主,造个掩蔽部将自已隐藏起来,不与你们这些天兵天将斗,以逸待劳,不是很划算的事吗——”
英子抿住嘴差点笑出声来，她想象此刻同事们在逗抢手阿金,舟马劳顿地从太阳系赶到更大的银河系,好不容易发现一个超级版地球,假如捞不到开杀戒的机会那不是开天堂里的玩笑.幸好,天不绝人,发现了一个波云诡谲地方,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处,阿金脸上顿时多云转晴,暗自高兴,开战在即……
“7秒！6秒！”
突然，一声闷雷似的震动,在一片火海中飞船的壳体突然在眼前显现出来，这是统一场能量中的一个节点，有点像创世纪大爆炸后的瞬间——宇宙当时呈现的情况。飞船外壳冲击着水面巨大的波澜，还没有接触到涟漪的边际，巨大的能量将那些居住在奇形怪状多面体中的鬼怪们立马“蒸发”掉了。
飞船上的光子武器扫荡云海、水际的每一个角落，躲藏在云海后面的“鬼怪”战船上的武装阵地瞬间化为尘埃。太空“超级女生”们想象这些幽灵鬼哭狼嗥逃离苦海返回地狱门的情景。英子和战友亲眼目睹那些黑色表皮的精灵们抽搐，缩在一起砰砰地自我爆炸。很快，在一片原生的死光中宇宙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长城号在完成一次太空小扫荡后，一声怒吼，用强大的冲击波驱散了云层中因爆炸而裹挟的弃物，凭借飞船的星际自动导航仪冲向宇宙深处。
飞船在太空中游弋，船体外壳的温度正在逐渐凉下来，飞船以前吸收的能量正在一滴滴地消耗掉。太空女生们的身边不时有流星掠过，亲眼见证了广袤太空有无数像她们那样的飞船穿梭其间，一支独立的太空安全警卫力量正在形成。
自从长城号第一次在外太空执行巡航后，英子只要有机会路过“老家”就会屏住气息，庄重地对“派”她出来担任保卫宇宙的蓝色星球投去深情的一瞥。
飞船在太空中飘泊，无数次滚动的太空风暴将她的飞船一古脑儿地包裹起来。一回儿，长城号又从宇空中冒出来。她还亲自见证了各个星球上火山爆发时惊心动魄的情景，这种场面无论对人还是对鬼，都是大难临头的一劫啊！
在这样一个没有光明和黑暗的时空，火山隆隆爆发，满世界的黑烟向你扑来……。这一切，现在她都习以为常了。英子习惯地看着闪烁的星星稳稳地高悬在行星的表面，她已不再像刚来太空时那样对穿梭的难民船与星际航母在太空交会的场面，热泪盈眶。不管怎样，看到这些星际巨无霸——一个个有几公里宽的金属平台，上面生活着有血有肉的生灵，在孤寂的太空也是一道风景呀。
平静是回忆的序幕。英子想起了她冥冥中一位来自中央之国东海边的一位信使。六道轮回后他又会哪里？她真想在空旷的宇空喊出：你在哪里？
是啊，以宇宙之博大，万物之诡异，相见相识相知实在需要一种机遇——缘分。难怪古老的中国有“千年修得同枕缘”一说。人间千年，宇宙只一瞬间呵！
据她观察，信使很少谈起那段决定他命运的历史，他打算永远将它尘封在心底。他认为历史就是尘封的现实，现实就是动态的未来，自然界如此，人类社会作为自然界的一员也当在规则之列。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脱离规则之外，不受约束。
世间一切就是轮回,没有永远的正确和所谓的先进,这个道理,中国的易经说得再清楚不过了,易则变矣.
“他变了,他在哪里？现实如何相会似乎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心有灵犀。”英子心里说。
长城号在太空中发现了目标.
“头儿，这些人是怎样被劫持到这里的？”抢手阿金问。
“可能是通过扰乱行星轨道的自转系统,拢乱地球自旋的轴心，这样会使地球在偏颇的轨道一路颠簸。一旦地球核心的旋转发生错乱,甚至坍塌，地球磁场就会内向爆炸，地球会陷入地震、火山爆发、岩浆遍地的动乱时期……”英子耐着性子给他解释。
“原来还有人打外星体的主意,正是狗改不了吃尿.”阿金似有所悟.
人类发动战争的目的是推翻旧世界。但旧世界推翻后新世界建立起来了,所谓新的世界是否比过去好些呢?无论是中国五千年的历史,还是世界有记载的二千余年历史都不能提供肯定版的结论,倒是有关世界末日的推断不时为世界不安分的现实推波助澜.
英子有时面对蓝色的地球脑子里会问这样一个问题:“自已的故乡中国为什么在地球的中央?”难道是所谓自然选择,也就是说是自然万物胡乱碰撞的结果?现在看来这更像是宇宙设下的一局棋,这才是宇宙级的真正的大智慧.
人,在中国古书上被称为裸虫,现在又被称为蝗虫,干的是掏空农作物果实的勾当.人,实际干的是掏空地球的卖买.中央之国现在实力强劲,有钱和有智慧的人一个个跨洋过海来到一个新大陆,到新的天地“插队落户”,世界为之侧目,国人要惊醒呵.
浩如烟海的天宇，星星在各处无声息地流逝，就像从潮湿的空气中凝聚而来的晶莹雨珠撒落下来。英子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那是什么？”她问道。
“鬼怪呗！”阿金说，“像堆集在一起的蝇子。”
“它们都围着我们，”领航员赫拉似乎松了一口气，说：“多得不计其数！”
“数以百万计吧，”朱莉打趣道，“这帮家伙也正围着别的飞船转呢！”
英子打出一个放大可视信号，顿时看到最近太空扫荡的一幕：一群群鬼怪们有的窝在立方体的、有的窝在金字塔形的、旋转四方体的构件里。
“我想这里是鬼怪世界了。”朱莉说。长城号上的武器开火了，无数道光子穿透云层，射向黑色地域；英子看到一个个幽灵被光子击中，仿佛宣称长城号在大雨滂沱、雷电交加的太空中是真正的王者。
“枪手，你这样是在浪费能量！”英子没好气地说。
“飞船武器系统不能锁定，”阿金悻悻地说，“目标太多，又太小，我们飞船的速度又那么快，只能那样乱轰一起了……”
“换一个新战术试试，”朱莉低声咕噜道，“一锤定音。”
英子从太空导视镜看到一群密集的鬼怪隐藏在一处条状的、地表丑陋的区域。这块地方她以前巡航时看到过，但现时似乎变大了，大概周边的鬼怪向这里集中的缘故吧。
“没错，太空幽灵，跟地球人差不多，喜欢扎堆，兴许它们的前身就是来自地球和各个类地行星的罪犯，为了偿还他们前世的‘债务’，来到了鬼域之地。尽管这样，它们也不安分，蠢蠢欲动，妄想东山再起。它们打起仗来把地球上那一套都搬来了，全军服从一个统帅。”赫拉说。
英子环顾窗外茫茫一片，同样的事，此时此刻也发生在宇宙另一个角落。
“假如我们实施全部驱逐会怎样？”
“你疯了？把它们逼得无处循身于人类无益，它们会用杀手锏与人类豪赌一把——引发重力场骚动，使‘防护墙’倒坍，这样，或许引燃了宇宙引擎的爆炸。”工程师朱莉反应强烈。
“真到那个时候，一切都结束了。”赫拉说.此时她倒反而平静了许多,显得相当有定力,关键时刻太空超级女生团队的每个成员都彰显她们的素质,不管她们来自哪个星球,出身是否显赫。
“至少我们将拿下数以百万计的鬼怪，不在话下。”枪手阿金才不去想宇宙崩溃这种太过宏观的命题，他想的是作为职业杀手的记录又创新高。
面临抉择，舱内反倒平静了许多，他们的心灵受到沉重拷问。
“头儿！做决定吧。”赫拉说。
“是我的责任，”英子果断地说。然后，她关闭了面前发亮的彩色代码显示器，打开了自我摧毁程序。
舱内一片沉闷，只有赫拉的一声叹息。阿金的脸上露出诡谲的笑容，说：“这下我可有机会露一手绝地救主的真传了。”阿金时不时,有意无意地总是流露出他与英子间有一层特殊的关系.噢,对了,是一种像主仆间的铁血关系.每到一个关键时刻,需要英子做出生死抉择时,阿金总会挺身而出,保护主子.难道他们中间还有穿越时空的仁义故事?
“生存还是死亡？”朱莉下意识重复了莎士比亚的经典台词。
英子听出了伙伴们透露出来的紧张，她也知道同事中没有人真正想信会以这样的方式结局，但为了宇宙的和平与安宁，一切选择皆有可能。
“还有5秒钟。我祝大家好运！”英子将手伸向最后程序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