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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大炮这个人,交友广泛,办事劳靠,所以,在圈内的名声十分的好,当然,这个圈子也仅于底层而已,真正的高层他是接触不到的,不过,即使如此,在他还从事这个行业的时候,也认识了几个技术稍微好点的高手,虽不能把酒当歌,却也是交情甚好。
这种,他带着王大锤来到一个老的居民小区,与外面的车水马龙相比,这里就好像是六十年代的城市,到处都透着灰色的记忆,而这里的人,大多都是上了年岁的,很少出门了,仿佛,他们是被遗忘的一样。
古老的建筑在无力的呻吟着,他们似乎在说自己的残破,微风吹过,似乎更多的是痛吟。
“罗大哥,这就是咱们要找的地方吗?”站在这里,王大锤感觉到了别人警惕性的目光,毕竟,这是一个老的小区儿,里面的居民都是认识的,如果一个新人来到这里,别人自然的就会有了戒备之心。
“没错,就是这里了。”罗大炮点了点头,他看着王大锤,“利雨水的家就住在这里了。”
这个利雨水是何方神圣,能引得王大锤亲自到这里来,其实,他倒也没有多大的能力,就是一个揽私活的解石工而已,当然了,他的手艺也是不错的,在场子里倒也有一些名声儿,所以,收入也还算是可以,看重他的技能,王大锤便让罗大炮带着自己来了解一下情况。
罗大炮带着王大锤来到一个三层楼建筑的老楼前,这其实就是过去的筒子楼,别说八十平米的建筑面积了,其实,一家一户顶多也就是四十平米,这还不是实用面积,所以,除了一些老人,但凡有能力的人,都搬了出去,按说,利雨水的收入,也应该搬了出去了,只是,因为家庭情况特殊,他赚的钱大多都花进了医院,所以,他自然就没有多余的钱来处理房子的问题了。
罗大炮敲了敲门,大声,“嫂子,我是大炮啊,开开门……”
不一会儿的功夫,只见锈迹班班的铁门被打开了,一个坐在轮椅上,身形颇为富态,头发有些凌乱的女人出现在两个人的视线里,女人见到罗大炮后,露出一丝高兴的笑容,她道:“你怎么来了呢。”
“好久没有来了呢,我来看看你。”这时,罗大炮打开门,他带着王大锤来到了利雨水的家里。
利雨水的家很小,还没有四十平米,甚至没有一个单独的洗手间,所有的东西都在明面上,除了一些破旧的家具儿,最明显的就是一张单人床上了,上面躺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他看到进来人后,眼神里流露出本能的戒备之色。
“家里很乱,让你们见笑了。”看到王大锤后,女人抱歉的笑道。
“你不用跟他客气,他就是我的一个朋友,听说了你的情况后,特意来看看。”罗大炮轻松,“雨水去哪里了?”
“有点活儿,他一时半会也回不来。”看着罗大炮手里的东西,她道:“你再来的时候,就不要带东西了,每次都让你们破费,我实在是不好意思。”
“这些东西,也不是我们买的,是他的朋友临走前落下的,正好,拿来送给你们了。”说着,罗大炮将两盒酒放到了地上,他看着女人,“最近什么情况呢?”
女人面带笑容,显得很是从容,她道:“跟以前差不多。”
“没有新情况,就是最好的情况了。”罗大炮点了点头,然后看着王大锤,介绍道:“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叫王大锤,隋朝的隋,缘分的缘,是一名中医呢。”
“这么年轻的中医,还真的很少见呢。”听到罗大炮的话,女人看了王大锤一眼,惊讶的笑道。
“都是朋友嘛,不管用什么办法,有点希望,我就带他来看看。”罗大炮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少年,他认真的笑道。
“其实,各种专家已经看了很多了,他们都没有办法。”女人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的失落,她慢吞吞的笑道。
“我跟普通的专家不同哦。”听到女人的话,王大锤并不是要证明什么,他只是淡淡,“像你这种粉碎性的骨折,一般医生是没有办法帮你恢复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粉碎性的骨折?”听到王大锤的话,女人惊讶的看着王大锤,然后看向了旁边的罗大炮,“是你告诉他的吗?”
“我没有告诉他啊。”罗大炮摇了摇头,他也诧异的看着王大锤,虽说王大锤告诉他自己会一些中医,但是,他并不认为王大锤的水平能高到哪里,甚至,他认为王大锤来到利雨水的家中,就是看中了利雨水的技术而已,根本不可能为其治病,因为他不具备这个能力,如今,王大锤竟然一眼就看出了女人是粉碎性的骨折,这倒让他十分的惊讶了。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女人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的欣喜,甚至还有一丝的希骥。
“说起来,就比较复杂了。”王大锤并没有回避,他道:“你的病,时间太久了,就是大罗神仙也不能让你重新站起来了。”
“医院里也是这样说,不添新病,已经是侥幸了。”女人知道情况,所以,她并没有伤心。
“不过,如果治疗得当的话,会让你的身体十分的舒适,拄着拐的话,还可以动一动。”王大锤十分认真的笑道。
“你说什么?”虽然只是一句简单的话,但是,女人的语气十分的激动。
“我是说,如果你能配合治疗的话,你还能动一动,只是,这只限于短距离,当然了,你也不会再生其他的病了。”王大锤咧了咧嘴角儿,他道:“只要你配合,相信我的话。”
“我信是信。”听到王大锤的话,女人又恢复了冷静,她尴尬,“这需要很多的钱吧?”
“对啊,这得多少钱?”罗大炮知道,利雨水为了这娘俩的病,已经耗尽了所有的钱财,他也颇为担忧的笑道。
“我算一算啊。”听到两个人的话,王大锤十分认真的心算着。
看着王大锤的表情,女人和罗大炮都十分的凝重,本能的,他们觉得,这又是一个天文数字。
这时,王大锤仔细的算了五分钟,他十分凝重,“我需要花三天的时间熬制药材,每味药材必须货真价实,这需要时间去挑,所以,大概需要十天的时间,而且还要看着你服药,这又需要五天的功夫儿,大体算下来,一共需要十五块左右的中药材,再加上每天十块钱的饭钱,总共是一百六十五块钱的费用。”
“你说啥?”听到王大锤的话,女人惊讶的看着王大锤,一时间,她竟然颤抖起来了。
“你别激动,别激动。”看到激动的女人,罗大炮赶紧安抚着她,同时,他看着王大锤,“你不要开玩笑,好不好,怎么可能才这么点钱呢?”
“我没有开玩笑啊。”王大锤摇了摇头,苦笑一声,“我确实不需要开玩笑,因为我有治疗的经验。”
“你说的是真的?”听到王大锤的话,罗大炮直接点头,径直,“如果你能治好她,我保证,利雨水,你让他往东他绝对不会往西。”
“我又不是**的君王。”王大锤摇了摇头,他平静的看着罗大炮,然后又看向了躺在床上的少年,“没有生存的意志,似乎比较棘手啊。”
“他也转了各大医院了,都没有办法了。”这时,罗大炮幽幽的叹了口气。
“别人没有办法,不代表着我也没有办法了。”王大锤来到床前,他道:“如果我有办法治好你,你愿不愿意跟我学艺呢?”
“我什么都不会……”听到王大锤的话,少年抬起头来,他的眼神里有了一丝的光彩。
“你要知道呀,真正有本事的人,都不愿意收那些受过污染的人,因为这些人已经不再纯洁了,而你不同,你虽然不小了,但是,心境很纯洁,所以,作为治好你的回报,你以后跟我学艺,如何?”王大锤讨价还价的笑道。
“你真的能够治好我吗?”少年的眼睛越来越亮,他有些不相信的笑道。
“你的问题比较复杂,我先治疗你的妈妈,到时候,你在旁边看着,看看我有没有能力治疗你,你觉得怎么样呢?”王大锤淡淡的笑道。
“好的。”少年点了点头,他的眼神更加的明亮一些。
“你真的有办法治疗我的孩子?”听到王大锤的话,女人眼含着泪花,她高兴的问道。
“虽然很麻烦,但是,办法还是有的,只是,病好去,身体恢复需要半年至两年的时间,等他恢复了,就跟正常人一样了。”王大锤十分肯定的笑道。
“我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女人看着王大锤,她直接,:“等我的男人回来了,他就算是当牛做马,我们也再所不惜。”
“没有这么严重。”王大锤咧了咧嘴角儿,他直接,:“既然我已经看到了你们,那么,我这就出去买药,尽快的熬制出丹药。”
“再坐一会儿吧,你看,我也不能给你们倒杯水。”女人高兴的笑道。
“反正闲着也没有事儿,我跟罗大哥还是出去买药吧。”王大锤咧了咧嘴,他轻松,“治病救人,是我所乐。”
“真的是太感谢你了。”女人是目送着王大锤出了家门的,此时,她一直坐在门口,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一样,不断的掉了下来。
“兄弟,你真的能够救他们?”罗大炮仍然不太相信,他道:“没有金刚钻儿,不揽瓷器活儿,这可是人命啊,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我又不是骗子,骗你干啥?”王大锤嘴角一咧,大大方方,“咱们还是买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