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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吗?暴君又如何?
苍焱脸色微怔,更是一阵青一阵白,瞪着苍翟,咬牙切齿,却是无力反驳,苍翟果然是够狠,这无疑是抓住了他的要害,他苍家的血统那般高贵,他堂堂的贤亲王,又怎能成为一个世人眼中的太监?
他心向皇位,可一旦众人知道他成了太监,他就永远休想得到朝臣与百姓的支持,一国皇帝,怎能是太监?
苍翟狠,果真是狠啊!
不,他不能成为太监,苍焱神色软了下去,目光看向苍翟,哀求道,“皇上,微臣罪该万死,请皇上饶恕……”
苍焱的话还没有说完,苍翟便厉声打断,狂怒的吼道,“你也知道你罪该万死?饶恕吗?朕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怪不得别人!”
苍焱敛眉,给过他机会?苍翟何曾给过他机会?苍翟每一次对他的下手,都是狠辣无情,他口中的机会,是没有杀了自己吗?哼,那还真是一个好机会啊!他又怎会不知,苍翟之所以不杀他,是要让他受到更大的折磨。
苍翟恨北燕,恨苍家,他又怎会轻易的放过他?
他要让自己生不如死,而这一次,他再一次找到了让自己生不如死的理由,他又怎会手下留情?他竟然还找了一个手艺不精的人来处理他,目的是为了什么?仔细一想便明白了。
想到自己的眼,苍焱心中的愤恨更是浓烈,对上苍翟含笑的眸子,随即看到他的双唇开合,一字一句的道,“动手!”
苍翟交代了这么一句话,便低着头,自顾自的喝着茶,太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为了能够精确,特意扯开了苍焱腰间的带子,那腰带一落,苍焱胸前往下光裸一片便没了遮掩,就这样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苍焱紧咬着牙,顿时觉得他的自尊被丢在地上,无数人任意践踏着,他苍焱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
太监握着飞刀,高举了几分,苍焱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索性就闭上了眼,一刀而已,砍断了他的命根子,也斩断了他的尊严,同时,他和苍翟的仇,将不同戴天。
时间在静默中分分秒秒的过去,苍焱在等,终于,那太监握着手中的飞刀,似乎终于对准了目标,狠狠的落下去,试图一刀断根,可是,在那飞刀触碰到那某样东西之后,并没有如某些人所料的那般,一刀斩……
顿时……气氛诡异了……
“啊……”这剧烈的痛,便是苍焱不愿在苍翟面前示弱,但依旧痛呼出声,很显然,他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那太监瞪大了眼,随之而来的是惶恐,看着那某样东西,被切了一半,要断不断的模样,听着头顶响起的贤亲王的凄惨叫声,手脚更是慌乱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按照他的预计,这一刀下去,虽然痛是免不了的,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料到,会是这个局面啊!
现在该怎么办?该怎么办?那太监本来就紧张,这一下,更是如一个无头苍蝇,乱窜着找方法,顾不得嫌恶,伸手去碰那某样东西,更是引得头顶上的人嗷嗷大叫,哪里还有半点儿王爷的风姿?
这一幕,就连铜爵也是看傻了眼,愣了愣,脑中一片空白之后,又快速的转动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那太监虽然不济事,但也不至于这般不济事吧!只要那刀利……铜爵微怔,脑中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只要刀利,那么如果刀不利的话……铜爵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苍翟,却只见他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丝毫都没有吃惊,反倒像极了早就在等着这一刻的看戏表情,恍然明白过来,嘴角忍不住抽搐,暗自感叹,主子啊主子,什么时候,这腹黑的劲儿又提了起来了?看来,这一次贤亲王当真是惹怒了主子了啊,不然也不会……
铜爵将目光转向苍焱,瞥见他痛得呲牙咧嘴,嗷嗷大叫的模样,脸上的笑意也越发的浓郁,心里禁不住暗自冷哼,这个贤亲王,敢对皇后娘娘起那样龌龊的心思,现下可好,让他不但断了命根子,还让他饱受其中之苦……呵呵,这贤亲王,他是活该啊!
听着回荡在房内的凄惨痛呼,铜爵的身体的血液好似沸腾了起来,心中觉得甚是畅快。
苍翟喝着茶,十分满意此刻苍焱的反应,痛?他就是要让他痛,痛了才能记住教训,才能够解他的心头之恨。
疼痛之间,苍焱缓缓抬眼,正好对上苍翟那笑着的双眸,胸中的恨意交织,苍翟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这是怎么了?你这小太监弄痛了贤亲王,还不快些好好处理?还要让贤亲王继续痛下去吗?”苍翟冷声道,幸灾乐祸的意味儿不减。
太监微微颤颤,握着那把飞刀,一咬牙,再次朝着某样东西削了下去,伴随着最后一声声嘶力竭的喊叫,连根而断,那痛呼声也跃上了一个**之后,戛然而止。
堂堂贤亲王苍焱,此刻已然是痛得昏死了过去……
“哼,也不枉费朕专程准备的这一把刀。”苍翟目光落在太监手中那一把染血的刀上,眼底泛出一道幽光,不错,他是故意的,特意替苍焱准备了这一把看似锋利无比,却实际上是一把钝刀的礼物。
砰地一声,太监手中的刀落在地上,整个人也是好似虚脱了一样,双脚一软,直直的跪在苍翟的面前,苍翟挑眉看了他一眼,随即吩咐身旁的铜爵,“这小太监做得很好,打赏!”
铜爵立即从怀中取出一锭金子,交到太监的手上,太监好半响才回过神来,看着手中的金子,不知所措。
“记住,今天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朕找你进来,不过是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而已,若是朕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话,那么……”苍翟放下手中的茶杯,闻到空气中散发的血腥味儿,不由得皱了皱眉,高大的身躯立即起身。
太监意识到什么,忙不迭的磕头,“是,是,是,奴才什么也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奴才都忘了。”
“很好,拿着这锭金子,这次回宫,你就不必跟着了,继续留在寺院里,替先帝诵经。”苍翟淡淡的交代道,随即大步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