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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啸接到冷知晴的电话,他并没有弄太明白,师父不是在隐居么?怎么又突然要来江水了?这里面肯定有情况,看那意思,似乎是与郑俊铭和白小莲有关,他们之间能有什么关系呀?一想反正师父马上就要来了,见面之后再说吧。
与冷知晴一直保持着电话联系,张啸准时赶到火车站迎接了师父。自从告别了火云帮,转眼已经两年了,张啸一直没有见过师父。可是在这两年当中,却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
师徒俩一见面,亲热地互相打量着,师父变化不大,依旧是精神饱满、老当益壮的样子。张啸给师父施了一礼道:“师父好,您老辛苦了。”说罢,便要上前搀扶。
“不用扶我。”任天海笑呵呵地推开了爱徒说:“啸儿,你也出息了。”
冷知晴把行李箱给了张啸,伸手挽起了师父,三个人走出了站台。
“师父,您还记得云燕宾馆么?”上车后张啸问。
“嗯,师父记得,不就是江云燕的宾馆么?”
“是的,给您安排到她那里住可以么?”
“当然可以,师父也正想见见她呢。”
张啸开车奔向了云燕宾馆。
江云燕已经接到了张啸的电话,她给任天海准备了最好的房间。张啸的车子一进院,江云燕便迎了出来。看到仙风道骨的任天海,江云燕不禁在心里暗暗地赞叹,她满面笑容地走上前来,拉住任天海说:“师父,您好啊!”
不用张啸介绍,任天海已经猜到了,他仔细地打量着江云燕说:“你就是江云燕啰?不错不错,长得像你父亲呢。”老人家非常地高兴。
一行人来到宾馆的房间,江云燕沏了一壶好茶,依次给诸位倒上,大家聊了起来。张啸现在最关心的事情,当然是郑俊铭和白小莲,到底跟师父有什么关联,他询问起师父。没等任天海说话,冷知晴抢先把白莲花的情况告诉了张啸,说这是让师父最为担心的。
张啸听了深深地感到,他的安危在师父的心目中,那可真是头等的大事啊,心里一时充满了对师父的感激之情。
这时,张啸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正是郑俊铭打来的,他对任天海说:“师父,是郑俊铭的电话。”
见师父点了一下头,张啸接听了电话。果然,郑俊铭约张啸,明天下午在老地方做最后一次决斗,张啸爽快地答应了。
接完电话,张啸问:“师父,假如明天真的是白莲花来了,您是怎么打算的?”
任天海抿了一口茶说:“我与白莲花还算有点交情,看到我去了,也许她会收手。至于收手之后的事情,到时候再谈吧。”
任天海一直感觉,白莲花似乎对他有些情意。虽然他杀了她的丈夫郑乾,但那是因为郑乾杀了他的妻儿在先。所以他觉得,如果明天白莲花遇到他,绝不会跟他再动手。
第二天,张啸师徒三人,提前一点就来到了决斗场地,郑俊铭他们还没有到。张啸和冷知晴下了车,师父任天海仍然坐在车子里面。一会儿,郑俊铭到了,车门打开,郑俊铭和白小莲下来之后,跟张啸打了个招呼。紧接着,一位年轻的老太婆,也从车里出来了。
原来,白小莲上次与张啸决斗失利后,很惭愧地回到了家里。妈妈白莲花也没有想到,白小莲竟然会败北,看来如今的江湖上也是有高手啊。
按理说,白小莲已经年近四十了,自幼习武也算刻苦,妈妈也悉心传授。常言道,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胜于蓝。但白小莲却始终无法达到妈妈白莲花的高度,白莲花二十岁就名震江湖了,这就是天赋问题。
白小莲求妈妈亲自出马,为哥哥郑俊铭去争得利益,白莲花一直没有答应,说不想去管那么多的闲事。后来白小莲急了,要挟妈妈说,如果你不去,那只有我再去,我再去就不想回来了,我去跟张啸拼命,宁愿死在他的手里。
白莲花被逼无奈,只好决定亲自走一遭,母女俩来到了省城。郑俊铭对妈妈能否出山一直心里没底,看到妈妈真的来了,当然是欣喜万分,但白莲花却开出了她的条件。一,不用毒针,她现在不想直接杀死人;二,她不与张啸比什么武艺,只用飞针打他,如果没有打中张啸,就算输;三,如果打中了张啸,她就算完成任务,剩下的事情由兄妹二人去处理。
郑俊铭对妈妈只有依从,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于是就这样定了,白莲花来到了决斗的现场。
此时,张啸和冷知晴,看到这位年轻的老太婆,神采奕奕,容光焕发。可以想象得出,她年轻时该是何等的美貌。难道这位就是传说中的白莲花么?她哪里有六十多岁呀?充其量也就是五十几岁。
张啸上前几步,双手抱拳道:“请问这位长者,可是白莲花前辈么?”
白莲花听到一愣:这个年轻的后生,怎么能知道我呀?
不光白莲花发愣,郑俊铭和白小莲也同样地不解:张啸怎么能认识妈妈呢?
郑俊铭暗想:张啸大概是调查我了,想必他对我也是做足了功课。
“你叫张啸是吧,你怎么会认识我呢?”白莲花问。
张啸并没有回答她,说道:“看来果真是白莲花前辈。那两位已经是我的手下败将,他们把您给请来了,不知道前辈要如何与我决斗啊?”
白莲花仔细地打量着张啸,果然像女儿白小莲所描述的那样,凛凛一躯,堂堂一表。看罢,她便对张啸有了几分的喜爱,于是说:“张啸,我不想伤害你,我劝你跟俊铭讲和吧。”
“前辈,您不想伤害我,这我相信。但郑俊铭却一直想置我于死地,如何能讲和?我和他是同行,公平地竞争市场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我认为我并没有做错。”张啸侃侃而谈。
郑俊铭一听,在旁边插言道:“妈妈,这里是决斗现场,成败在此一举,说别的都没有用。”
“张啸,既然你坚持不改初衷,那我就明人不做暗事。我用我的白莲针打你,你若能躲得过,算你赢。你若躲不过,那是你学艺不精,你可别怪我。”
白莲花说完,伸手去身上摸出白莲针,她看准张啸,刚要抖腕发射,突然,一个洪钟般的声音传了过来:“白莲花,别来无恙!”
白莲花闻声转目一看,从张啸的车子里下来一位老者,她脱口而出:“任天海?”
任天海一直在车里暗中观察着白莲花,他感慨万千。四十年了,但在他的眼里,白莲花依旧貌美如花。要不然说,老太婆也是祖国的花朵,真没错。白莲花的一举手,一投足,还是那么有风采,有魅力。想起与白莲花的那一次,他现在仍然有些激动。看到白莲花抬手要打,他这才高叫一声,从车里钻了出来。
听到白莲花开口就叫出了他的名字,任天海一抱拳:“正是老夫。”
白莲花突然间整个人就僵在那里了,正要发射镖针的双手也停在了半空,她愣愣地看着任天海,仿佛自己是在梦中:“任天海,你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任天海哈哈一笑道:“张啸是我的徒儿,你要欺负我的徒儿,我做师父的怎么能不来呀?”
白莲花点了点头,怪不得白小莲说,张啸的武功十分的了得,原来是任天海的徒弟,这回就对上了。她直勾勾地凝视着任天海,说:“你这老东西,这么多年音信皆无,我还以为你早就死了呢。”
“我一时还死不了,身体好着呐。”任天海又是哈哈一笑。
白莲花这时也放松了下来,脸上绽出了几丝笑容,她心中同样有着无限的感慨,好像忘记了这是在决斗的现场,说:“任天海,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四十年没见,你也不说请我喝顿酒么?”
“请你喝酒没问题,不过我听说今天是来决斗的,这里怎么收场啊?”任天海回道。
“既然张啸是你的徒儿,那还决什么斗?孩子们的事情咱们不管了,他们也都是几十岁的人了,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白莲花说完,将手中的白莲针收起,并交给了白小莲,然后吩咐郑俊铭开车回城,让他找一家好饭店。
郑俊铭当时就有些发傻了,这决斗不成了闹剧么?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白莲花见他犹犹豫豫的,上去给了他一巴掌,催他快点上车,又回头示意张啸跟上。
无可奈何,郑俊铭极不情愿地开车返回了省城,来到一家饭店。大家下车后,白莲花又吩咐道:“俊铭啊,找个小包房就行了,小莲留下,其余的人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
白莲花、任天海、白小莲,三个人走进包房坐定,点酒点菜。正是在这个包房里,白莲花道出了一个秘密,把任天海惊得是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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