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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凉时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个袋子,那是从外面买来的吃食。
西顾没有睡,一个护士正在给西顾量体温,高烧是退下去了,但是人还是比较虚弱。
西顾看了一眼沈凉时,没说什么,低垂了眉眼。
先前,护士跟她说,“那个男人是你男朋友吧,对你真好,今天可守了你一上午呢,扎针的时候因为我被他看得手抖,不敢扎,最后是他自己扎的。”
护士笑了笑又说,“现代这个社会,长得好又痴情的男人真的不多,小姐,你很幸运。”
西顾不知道怎么说,最后解释,“他不是我男朋友,只是我的大学老师。”
护士愣了一下,显然有些诧异,说了一句,“是吗?你们老师人真好!”
后面,也没有再说别的。
其实西顾心里已经知道沈凉时对她的心意,但是这份心意,现在的她,还没有勇气去回应。
——西顾,记得,以后找个温暖的人,安静的度过这一生,无苦无忧,就好。
西顾叹了口气,无苦无忧,多么难以做到。
或者几乎,做不到。
……
沈凉时将高架桌架好,然后将他买的食物一样样的拿出来,都还冒着热气,是很清淡易消化的食品。
西顾胃口不好,但坚持吃下来了,太想早点恢复,不给任何人,尤其是沈凉时带来麻烦。
沈凉时收拾餐具离开时,西顾叫住他,说,“沈老师,别告诉小雪,还有……”
她指的是什么,沈凉时如何不知道,他笑了笑说,“放心,我不会说,也通知了你的室友们,让她们也别说。”
如此,西顾放下了心。
西顾下午继续睡了,沈凉时没有进来,这样挺好。
沈凉时真的是个很懂得察言观色的人,不让她为难,维持着适度的距离,让人觉得很舒服。
西顾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谈易谦说得对,她对这个城市抗拒,对谈家抗拒,但是这种抗拒的力量是很薄弱的,因为她改变不了。
既然如此,能够去坦然接受吗?
恕她不能。
多年来,能够让她亲近的人不多,父母,哥哥,再加上一个他。
他曾对她说,西顾,你太自我封闭了,这个世界或许有许多可怕与不堪,但也有温善与绚烂。
这个世界因为矛盾而美丽多彩,也因为矛盾去磨砺着人长大……
但西顾总觉得,自己似乎长不大了。
……
西顾这一觉,一直睡到田甜等人下了课来医院看她,那时候西顾觉得自己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她很想跟着他们一起回学校,但被拒绝了。
田甜说,“你可别再折腾了,还有,关于李慧建那小子的毒舌,我已经教训过他了,看他以后还敢乱说话。”
“乱说话?”西顾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昨天回校时李慧建在路上说她身体不好之类,西顾笑了一下,“那些东西不能信的,昨晚上我失眠去阳台吹了吹风,不小心才生病的。”
这个理由,众人信,但众人信的也只是因为这是理由之一,不是全部,因为,西顾那时候脸上有泪。
张乐乐装作无意的看了一下四周说,“沈老师人可真好,这是高级病房呢,不过学校离明华医院和这个医院的距离好似差不多,为什么沈老师不去明华呢?”
田甜也说,“对啊,自家医院不去,来这里花冤枉钱,沈老师够奇怪的!……或者,是为了避嫌?”
“行了,你们别乱猜了……”绍瑾钰适时阻止了她们的话,她说,“也许那个时候的路况更适合来这里呢?哪儿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众人吐舌头,觉得,也是。
沈凉时很快也走了进来,西顾不死心的想继续努力一下,开口说,“沈老师,我没事了,想回学校。”
“你的身体暂时还需要调养一下,今天再在医院待一晚上,明早我送你回学校。”
“可是我……”
“别可是了……”沈凉时还未说话,田甜已经开口了,她说,“西顾,一晚上而已,也不会耽误课程,为了身体着想,你就别逞能了!”
张乐乐也说,“是啊,西顾,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这副病怏怏的样子回宿舍,你还让我们几个睡好觉吗??保管一夜都没法安稳好吗?”
西顾皱了眉,说的好似她除了在医院呆着,已经无路可走了。
和田甜等人一起在医院吃了饭,沈凉时让人买来的,西顾甚至没看清谁送来的,只觉得那人对沈凉时很恭敬的样子。
西顾不觉得奇怪,沈凉时本身就是一个富二代,是个少爷,这才是他该有的那种人生:所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生。
因为有田甜他们在,西顾晚上的胃口好了不少,吃的也挺多,吃完饭大家一起聊了会天,晚上八点左右,沈凉时送几个人回校。
病房里再次安静下来,西顾躺在床上,侧着身子,过了一会儿,她听见有开门声响起,连忙闭上了眼睛。
她知道是谁,但是现在的她,不知道怎么单独去面对他。
一个梦,将她搅的有些乱,她现在需要安静一下,好好梳理一下自己内心的感情,她相信,她很快会梳理好的。
很快。
沈凉时似乎拉了个椅子,在她床边坐了下来,并且顺手为她拉了一下被子。
西顾叹气,沈凉时不走,说明他知道她没睡,这个时候再装睡就有些过意不去了,所以,转过身来,看向了沈凉时,两个人的目光交汇。
然后,他未开口,她先起了唇。
“沈老师,你为什么喜欢我?”
“……”
面对这句问话,沈凉时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为什么喜欢?
也许在酒吧门口看着她对着这个霓虹城市轻叹的时候;
亦或者是之后无意中撞到她,对上她那双漆黑眸子的时候;
再或者,在她轻轻拍着他的肩头,喊他一句“先生”的时候……
人生,有那么多的可能,也有那么多的不可能,他又如何精分的清楚。
他笑了一下,声音很轻,他说,“刚巧遇见了你,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