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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不想知道的答案
“方菲菲有一些有趣的小东西，我一直都不想给你的，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真相，可以拿走去看。”
“什么东西？”
不祥的预感在方菲菲的心底升起，她用迷茫的目光看着介子微。
“松手！”
介子微冷声说了两个字，方菲菲吓得急忙缩回手，介子微迈步到了办公桌的后面，坐下来看着跌坐在地上的方菲菲。
“你做过的所有事情，都不可能瞒过我的眼睛。”
“我不敢对您隐瞒，到了现在，我也没有必要对您隐瞒。但是微少，这个孩子真的是您的骨肉。”
方菲菲抬眼用哀恳的目光看着介子微，只要他肯承认这个孩子是他的，愿意留下这点骨血，她还有未来和希望。
“神医是我的人。”
“什么？微少，我不懂您的意思。”
心随着介子微的这句话，一点点地沉了下去，神医原来是双面间谍吗？
表面神医是介老的人，安排在介子微身边的奸细，实际上，他有着双重的身份，真正的身份，是属于介子微的人！
心忽然间也随着介子微的这句话松了下来。
“这样就太好了，既然神医是您的人，那么他就绝对不可能配制对您有害的那些药物。我给您服用的那些药物，并没有对您造成任何伤害是吗？”
“那些不过是大补药，用来补充体力和精力。”
“呼呼……”
方菲菲长出一口气：“我早就该想到的，虽然我曾经有过这样的怀疑，但是微少的演技实在是太好。神医的演技，也是一流的，我竟然会相信。现在知道那些药物对您身体有益无害，我的罪恶感也可以减轻一点儿。”
介子微没有去看方菲菲，懒洋洋地靠在椅子里面。
“微少，戴玉给我的那些药物，我并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在给您暗中吃下去之前，我曾经用过小动物做过试验，小猫小狗吃过之后都没有事情，所以我才……”
她说着深深低下头：“我不该那样做，那个时候的我……我愿意接受您的处罚，哪怕您因为这件事要杀死我，我也无话可说，是我对不起您。”
唯一的安慰，就是介子微该是从来都没有服用下那些药物吧？
“微少，您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真正服用那些药物？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药物？”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神奇的药物，尤其是在这里，一些不同的草药配合在一起，能产生奇妙的作用。戴玉交给你的药物，是一种慢性毒药，不会在短时间之内看到什么毒副作用，但是吃下去之后，会持续缓慢地腐蚀人的神经大脑和身体。”
“啊！我……”
方菲菲的身体战栗起来，想到那段时间介子微的表现，如果不是他事先觉察到什么，没有服下那些药……
不敢再去想，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我……微少……”
她痛苦地握紧拳闭上眼睛，这样的她，不配继续留在介子微身边，更没有脸留在这里！
“您早已经知道我的目的，为什么还要留下我？”
“因为我想弄明白所有的事情，从多年之前你出现在我的面前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这么多年，你背后的人一直都不肯出现，你也安静的似乎只是很偶然地出现在我的生活里面。”
“我……的确是有人让我出现在您面前的，但是那么多年，您应该并没有查到什么。我以为，您最后会以为，这些不过是一个巧合。”
“我的身上，从来都只会发生必然的事情，不会有巧合。何况，你以为整容术一点都不会留下痕迹吗？”
方菲菲不由得抬手抚摸自己的脸，这张脸，是经过世界上顶级的整容术改造过的。据说，不会留下一丝的痕迹，宛如天然生成的一样，但是唯一的缺点，就是必须将这张脸，带到坟墓里面去！
“您是怎么能看出来的？”
手指在脸上滑过，她的容貌本来不是这样，顶多和云朵朵有四五分相似，但是现在经过整容之后，至少从外表上看，有着九分相似。
如果不是特别亲密熟悉的人，会把她当成是云朵朵。
“我不知道看过多少次，摸过多少次，却怎么样都看不出整容之后的痕迹。”
“很不巧，我的朋友是这个方面的行家，认识世界上最顶级的整容师。只要一点小技巧和调查，不难知道结果。”
当年调查过很多，但是对于方菲菲这个人的背景和其他，并没有太多的发现。一个孤独的哑女，出生于普通人家，有着可怜的身世，值得同情。她并没有太多让人怀疑的地方，连她背后的主使者，也是这样想的。
没有给方菲菲加任何的背景，她所有的资料，都很容易查到，只是有一些不同。
方菲菲整容的事情，是一个秘密，所有她过去的照片都被销毁，也没有人太记得她是什么样子。
“最大的疑点，就是你这张脸，世界上会有相似的人，但是没有血缘的关系，相似到这种程度，你觉得会是巧合吗？”
“我……从来没有想到您会怀疑到这上面，而且更没有想到，您会查到我整过容。”
“你没有可能自己去把脸整容到这个样子。”
“唉……这不是我所想要的。”
方菲菲低头长叹：“我的命运，从来都不是我能够做主的，总是掌握在别人的手里。甚至是我的生命，我的自由，所有的一切，似乎一直都不属于我自己的。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毁掉这张脸，这样就能够得到真正的自由！”
她用力揉着这张脸，苦笑，如果毁掉这张脸，她再也没有可能整容，只能变成一个鬼一样的女人！
“等了很多年，我终于看到了结果，很无聊！”
介子微的语气是云淡风轻的，心却在狠狠地痛着！
他不愿意说出方菲菲背后的主使者，什么都想到了，只有一件事他没有想到，甚至到了现在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的时候，仍然不愿意说出来！
“微少，你怎么都不会想到，安排我到出现在您面前的人，就是您的爷爷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