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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杀了他吗
两个人的身体分开,云朵朵坐在地上,介子微被她用力推开,仰面朝天倒在地上。
介子微捂住的地方,艳红的血汹涌不断渗出,云朵朵呆呆地盯着介子微捂住伤口的手。
她伤了他?
低头,看到她的手上拿着一把刀,这把刀看上去很熟悉。
忙乱挣扎中,她无意间抓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一把刀,顺手插入介子微的腹部。
她杀人了!
云朵朵慌乱无措,坐在地上向后退去。
“当啷……”
刀落在地下,云朵朵不敢再去看介子微,她更不知道刚才的一刀,会对介子微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朵儿,你好狠,你想谋杀亲夫?”
介子微虚弱地说了一句,用力捂住腹部的伤口。
“我……”
一瞬间云朵朵口干舌燥,声音嘶哑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她不是有意的,却已经伤害了介子微,很可能这一刀会要了介子微的命。
“你怎么样?”
血染红了地毯,从介子微的手中不断涌出,介子微一把抓过毛巾,按住伤口脸色惨白眼神黯淡:“朵儿,我……恐怕不行了,我不……怪你……”
“你不能死!”
云朵朵惶恐地盯着介子微,他是一只最无赖卑鄙的狼,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死掉?
“那把刀……”
介子微的声音越来越小,伸手指着云朵朵手里的刀。
“刀?”
她低头看着掉落在地上的刀,这时她才想起来,原来这把看着熟悉的刀,就是当初她一直放在皮包里面,随身带着的那把刀。
也是那夜她被介子微劫走到郊外,遇到金毛狮子狗那些人,用这把刀无意间误杀了金毛狮子狗。
原来这把刀已经拿了回来,一直被介子微收藏。
“我……叫救护车过来。”
“不,朵儿,不要被别人知道……是你杀……”
介子微蓦然睁开眼睛:“快走,我能……处理……”
云朵朵跳了起来,冲出介子微的卧室,她要赶紧去叫医生过来,记得这里楼下不远处就有一个私人的诊所。
“你等我,你不能死!”
她吼了一声,从房门跑了出去,顾不得脚腕上的剧痛。
要快,一定要快,老天你开眼吧,别让那只狼死掉!
“砰砰……”
云朵朵的心狂乱地跳着,她不是有意的,希望介子微不会有事情。
电梯打开,带着她一路向楼下落了下去,冲出楼门,云朵朵一瘸一拐,右脚仍然用不上力气,她用一只脚飞快地向不远处那个私人诊所跳了过去,祈祷可以来得及救介子微。
“医生,医生……”
“什么事?”
医生看到有人进来,起身迎接笑容满面,目光落在云朵朵的脚上:“您是过来看脚伤的吗?是外伤还是骨头伤到?”
“不是我,是……”
云朵朵气喘吁吁,急促地喘息着一把抓住医生的手:“请你快跟我走,有人受伤了,请你快去救救他?”
“不要着急,请你说清楚些。”
“是楼上,有人被刀刺伤,很危险请你快些过去。”
“等一下,我要拿工具和药,是哪栋楼?”
冷汗从云朵朵的额头冒出,她焦虑地催促医生尽快去拿急救包和药物。
“请问是什么样的伤?现在伤者情况怎么样?”
“我不知道,他被刀刺伤了腹部,流了很多血,现在可能已经昏迷过去,请您一定要快一些。”
“哎呀,伤到什么程度?是怎么伤到的?”
医生也有些慌乱起来,急忙去准备药物和工具:“你说明白一些,我也好知道情况,免得去了耽误救护。”
“您先带着工具和药物过去吧,先给他止血看看他的情况,也许需要送医院。”
云朵朵的声音中带着颤音,医生收拾好东西:“请带我过去先看看,如果严重要送医院。”
“好,请您跟我过来。”
她跳着从诊所出来,指着不远的楼:“医生,就是那栋楼,第三个楼口九楼,门没有关,请您先过去看看,我随后就到。”
医生见云朵朵走路不方便,点点头一溜小跑向云朵朵指着的方向跑了过去。
云朵朵跟在后面,一路用最快的速度跳着,介子微,你千万不能有事!
电梯的速度宛如乌龟,云朵朵的心不安地剧烈跳动着,如果介子微死了怎么办?
她要再一次成为杀人凶手吗?
心乱如麻,看着电梯终于落下进去,指示灯一层层升了上去,云朵朵的心却沉了下去。
“叮……”
电梯停下,云朵朵瞪视介子微的家门,久久都没有从电梯中出去,手一直按住开门的按钮,希望能听到一些让她安心的声音。
咬牙走出电梯,站在门前,门没有关闭仍然敞开一道缝隙,她从缝隙中看了进去。
介子微在卧室里面,她只能看到客厅的一部分,一点声音也听不到。
房间内静谧的可怕,让她从心底生出不好的念头,盯着敞开的门没有勇气进去。
如果介子微可以没有事,她宁愿继续被他吃豆腐,被他调戏禁锢!
那把刀,到底插入多深?
她回忆刚才的情景,却发现怎么都想不出,那一幕对介子微造成的伤害有多深。
艰难迈步进入房门,她低声问了一句:“医生,请问他怎么样?他的伤严重吗?”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似乎房间中连一个人都没有。
云朵朵有些疑惑,九楼就两家,另外一家的门紧紧地关闭着,医生不该进错门才对。
“医生,介子微……”
唯有她的声音在房间的客厅中回荡,血蜿蜒着从卧室的门口流出,在客厅的地板上蔓延,触目的鲜红!
要流很多血,血才能用卧室中一直流淌到客厅,云朵朵忽然感觉到眩晕,流了这么多的血,介子微死了吗?
“医生……您在哪里?”
她恐慌地嘶声叫了出来,仍然没有人回答她,医生仿佛蒸发了一样。
几步冲到卧室的门口,卧室里面只有介子微静静地躺在地上,血从他的身上经过卧室进入客厅。他的俊颜惨白如纸,脸上没有一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