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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无知所措⺮
司徒雪梅不仅歌声唱得好,且舞姿也美妙绝伦,你看她在百花盛开的草地上翩翩起舞时,一会快速旋转,一会又柔如无骨,那如蛇的腰肢,那如花的笑容,再加上她那红红的裙子,可说就是一只火蝴蝶在花丛中往来飞舞,令白景星看得如痴如醉……
司徒雪梅唱到:
今夜中天分外明,
清光因何故冷如冰?
必是嫦娥镇天庭,
广寒宫里泪,
化成rì华莹。
星移斗转向西行,
遥遥千万里寂无声,
yù将心思付流星,
又恐流星逝,
瞬息即无影。
……
唱着唱着,司徒雪梅突然停住了歌舞,不知为何竟凄然泪下。
白景星忙走上前:“姑娘歌舞正好,为何中途流泪……”
司徒雪梅擦干泪水道:“奴家想起张生与雀莺莺的爱情,是那么艰难受挫,不觉为他们伤感流泪。”
白景星笑道:“古人一去不复返,何必还去为他们伤心落泪。”
司徒雪梅忧戚道:“古人虽远去了,但他◇,们感人的爱情故事,却永远流传在世……”
听司徒雪梅说得有理,白景星不敢再固执下去,但他从未听人说过《西厢记》的故事,根本不懂得张生与崔莺莺的爱情故事是如何发展的,便问:“姑娘,他们的爱情故事是怎样艰难受挫?”
司徒雪梅叹口气道:“主要是崔莺莺的母亲横加阻拦……”
白景星不懂其原因,又问:“她母亲为什么阻拦他们的婚姻?”
司徒雪梅道:“那是因为门不当,户不对,……”司徒雪梅停了停,又接着道:“要知道,张生是个穷秀才,而崔莺莺却是官家千金,为此,她的母亲自然要棒打鸳鸯了。”
白景星这才明白,不禁道:“原来如此,她的母亲也太嫌贫爱富了。”
司徒雪梅道:“是的,因此崔母在十里长亭给张生送行时,订下一条规则,说张生如考上状元,方可迎娶崔莺莺,否则这门亲事即免谈。”
“后来考上否?……”白景星兴趣来了,他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xìng格。
“考上了,并考取了头名状元。”司徒雪梅回答。
“那他们的婚事有望了。”白景星喜到。
“本该有望,但崔莺莺的表哥从中插手,他仗势欺人,要夺崔莺莺为妻,从而差点让崔莺莺自杀身亡……”司徒雪梅轻声说着,眼中又湿润起来。
白景星越听越对故事的情节感兴趣:“姑娘,在下对这错踪复杂的故事很感兴趣,你就从头到尾,慢慢把这个故事重说一遍,好吗?”
司徒雪梅爽快的答应了,于是,她详细的把这个故事说了一遍,途中说到悲伤处,司徒雪梅难免又落下几行泪。
听完《西厢记》的故事,白景星的心情没有平静,仍久久地沉浸在故事的情节里,虽然有情人终成眷属,但张生与崔莺莺坎坷不平的爱情道路,却深深刺痛白景星那颗纯洁的心,同时也使他通过这个爱情故事,更懂得男女间情感的重要……
他们沉默了一会,已是午后申时,太阳西斜了,给大山投下又长又大的yīn影,为赶到前方的乡镇落脚,他们必须起身赶路。
前方的路上,这对俊男美女的身影,并肩同行,在山间不大的行人道上急走而去……
二人正赶路时,突然只听一声娇哼,司徒雪梅已扑倒在地,久久才爬起坐在地上,且双手握住右脚踝,不停的轻哼。
白景星见罢一惊,忙伸手扶住司徒雪梅:“姑娘为何跌倒?……”
“奴婢扭伤了脚……”司徒雪梅痛苦的指着右脚踝:“奴婢只顾赶路,没有注意到脚下有块石子。”司徒雪梅语言微颤,看来她的脚伤得不轻。
“这都是在下的错,在下不该行走太快,让姑娘扭伤了脚。”白景星责怪自己,还不断向司徒雪梅赔礼道歉。
“公子不要自责,这是奴婢不小心造成的。”司徒雪梅解释着说,她不愿白景星去为自己难过。
司徒雪梅越是这样,越使白景星感到难为情,他知道是因自己行走太快,忘了轻功较弱的司徒雪梅,才造成她脚踝扭伤倒地,这个责任,白景星心知肚明,他不由蹲下身去:“姑娘,让在下看看伤着的部位。”
司徒雪梅轻轻抽起红裙:“看吧,就伤在这里……”
白景星一看,司徒雪梅的脚踝处伤得不轻,已渐渐红肿起来,他想去帮助她拉扯脚踝关节,因男女有别,又望而缩手……
“在下帮你牵拉一下关节,行吗?”白景星鼓足勇气提出要求,他觉得必须立刻牵拉关节,以防关节错位。
“可以的,公子拉扯吧。”司徒雪梅说着把裙子往上拉高,露出了小腿的全部分。
白景星看着那雪白柔嫩的小腿,不禁犹豫起来,迟疑了很久,他才轻轻抽起司徒雪梅的小腿,放在自己的脚膝上,他左手握住司徒雪梅的小腿,右手拿着脚掌,由轻到重,慢慢牵拉着司徒雪梅的脚踝部位……
白景星虽然帮助司徒雪梅牵拉脚踝,但那握住司徒雪梅腿肚的手,却微微抖个不停,他太紧张了,连头也不敢抬一下,然而,肿痛的脚踝,必须先牵拉后才能敷药,这是必须的。
白景星每拉一次,司徒雪梅便轻哼一声,且眼眶内也含满了yù滴的泪水……
白景星看着心疼了,他无知所云,内心十分不安。
许久,白景星停住了牵拉,他走到山脚边,找来一些草药,放在石块上,用剑柄轻轻锤碎后,便敷在司徒雪梅的脚踝上,之后又用一长布片,紧紧包扎着,不让药渣掉一点出来。
待一切料理完毕,白景星才道:“姑娘,你站起来试走几步,看看疼处是否减轻一点。”
司徒雪梅即试图站起来,谁知脚踝处竟疼得她差点摔倒在地,她只好又坐了下来,一动也不敢再动,看来司徒雪梅扭伤不轻,她无法行走了。
“公子,脚踝痛得钻心……”司徒雪梅强忍住泪水说。
“不能行走吧?”白景星关心的问。
“看来无法行走了。”司徒雪梅小声说。
“那如何是好……”在这深山野外,无吃无住,白景星有点焦急。
“歇一会吧,待好点再走。”司徒雪梅感到无可奈何。
“前方不远可能有圩镇……”白景星指了指路的尽头,其实他也不知道有否圩镇,只是猜想,自我安慰罢了。
司徒雪梅苦笑道:“希望是这样,奴婢便有旅店歇脚了。”
白景星想了想道:“姑娘就坐在这儿等吧,待在下去找人抬你。”
“附近没有村庄,你去哪里找人……”司徒雪梅稍停又道:“再说请人抬是要钱的,我们没有多少钱,又何必拿钱去浪费呢。”
白景星听说不知如何是好,便往一块石头上坐下来,笑道:“既如此,在下已拿不出办法来。”
一会,司徒雪梅轻声道:“公子,奴婢有个想法……”
白景星问:“什么想法?”
“你……你背奴婢走吧……”司徒雪梅未说脸先红,杏目还偷瞟了白景星一眼。
“姑娘,这如何使得……”白景星听说,急摇着双手不同意。
他知道,司徒雪梅不是江白姣,江白姣是位已婚女子,且大自己十岁,是大姐和小弟的关系,看点脚,摸点手,倒无大碍,可司徒雪梅是个年方十八的姑娘啊,怎能随便就背在背上呢,他直言拒绝了。
“这已是无法中的办法,公子应放下思想包袱,不必推脱才对。”司徒雪梅杏眼盯住白景星,轻声说着。
“不,在下不敢如此鲁莽,以免有污姑娘清誉。”白景星仍摇手到。
“奴婢对此毫不在意,公子何必胆怯畏缩,再有,前方不远处,可能就有圩镇,你背着奴婢,看来也不用走多远的。”
“这的确不妥,我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白景星虽坚持己见,但和司徒雪梅不停的抬杠,他觉得有些难过了,同时,除此之外,他也拿不出更好的主意。
“公子听奴婢的话吧,我俩不要有太多居分……”说到最后这句话,司徒雪梅的脸又红起来,接着她用手一指天空,继续道:“你看天空乌云密布,不久就会下大雨的。”
白景星忙抬头看天,果然不错,太阳不知何时已被云层遮住,天气渐渐yīn沉下来,这chūn夏交接的天气,就像小孩的脸,说变就变。
在这样的天气下,如果立刻赶路,就得按司徒雪梅地办法去做,否则即被大雨淋湿。
无奈,白景星也不愿和司徒雪梅抬杠,便有些不情愿的走到司徒雪梅面前,背对司徒雪梅蹲了下来,轻声道:“姑娘,在下听你的话就是,只得背你前行了……”
司徒雪梅话虽说得好,但看到白景星真的背对着她蹲下时,她又畏缩了,坐在地上迟迟不敢站起来。
然而,事实已不能容许司徒雪梅多想,她只得伸出双手,抓住了白景星的肩膀,慢慢站起来,之后她鼓足勇气,轻轻往白景星的背上扑上去。
她伏在白景星宽实的背上,羞得双颊绯红,她索xìng把脸贴在白景星的肩头,沉浸在幸福的时光里,从而希望上天保佑,能永远这样扑在白景星的背上,紧紧搂住他的身体,至死不分开……
再说蹲在地上的白景星,他在静静等待着,须庚,只觉得一个柔软无骨的物体慢慢附在他的身上,特别是有一对高耸,富有弹xìng的东西轻轻压在他的背上时,他立刻明白那是什么东西了,顿感全身酥软,脑子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