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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呀,你去求罗子良这个煞星,能讨得了好么?”苏志高的老婆没好气地说。
“你懂什么?他和我们没有私仇,一切都是从工作出发,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在做人方面,是值得尊敬的,也富有同情心,我们家现在成了这个样子,估计他也是于心不忍。像张书记那样的人,他的眼里只有利益,只有好处,不对我们落井下石、幸灾乐祸已经是好的了,还想让他帮我们?做梦去吧!”苏志高冷静地分析道。
“那当初你为什么还要跟这种人混在一起?”苏志高的老婆知道救儿子无望,嘤嘤哭泣了起来。
“哎,在一个泥塘里,想要洁身自好,很难呐。”苏志高叹息说。
“那现在怎么办?”苏志高的老婆无助地问。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在如今的政策法律的高压之下,又有像罗子良这样执着的人,想要翻盘,那就是异想天开了。”苏志高说。
两夫妻正说着,忽然听到门响,两人对视了一眼,苏夫人急忙去开门。
“郭厅长,你怎么来了?”苏志高的老婆看到门口站着的郭志标,很是意外。
“闲着没事,我来看看苏书记。”郭志标微微一笑。
“那进来吧。”苏志高的老婆让了让。
坐在沙发上的苏志高看到郭志标,只是点了点头,“小郭来了?坐吧。”
郭志标坐下,左右看了看,摸了摸头,欲言又止。
“小郭有什么事情就说嘛,我现在已经是一名闲人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苏志高说。
“那个……苏书记,您有没有收到过罗书记参与婚礼的那个视频呀……”郭志标支支吾吾地说。
“原来你是为了这个来的,我们也收到过,哎呀,这个罗书记,到哪里都能折腾出花样来,这一点本事,不服不行。”苏志高不喜不忧地说。
“既然苏书记您看过,那您说说,罗书记在婚礼上讲的话是什么意思呀?”郭志标问。
“听说呀,那个二狗是他们唐平县老家的人,早就熟悉,去参加婚礼很正常,没有什么呀。”苏志高在装傻,他现在已经是一名退休干部,很多东西都得惦量着点了。
“参加婚礼是很正常,可是他却在婚礼上说什么大案子,还把一大笔奖金给了新娘,这无形中在说呀,苏浩宇的案子是他暗地里指挥破的,把我的面子置于何地呀?”郭志标说道。
“呵呵,这本来就是事实嘛,你要是真的这么做了,你在公安系统里的名声还真是不好听呢,难道不是吗?”苏志高的意思是,你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如果你针对我家,别人会有看法的。
“我知道,可是,那么大的事情……如果让广大干部和市民知道我这个公安厅长碌碌无为,这也不太好呀……”郭志标说道。
“小郭呀,你的来意我也明白,你想着那个政法委书记的事情,依我看呀,很悬,你得静下心来多锻练两年吧,现在你连副省长都不是,一下子想挤身常委,难呐。”苏志高也不再绕圈子。
“苏书记呀,当初是您让我竞争政法委书记的,现在怎么说不合适的也是您呀?”郭志标的一颗心凉了。
“此一时,彼一时也,原来我还以为我家浩宇出事,只是偶然,被你们公安厅缉毒总队发现了蛛丝马迹,现在看来,一切都是罗书记在私底下安排的,咱们绑在一起,斗不过他呀。”苏志高摇了摇头。
“老领导,您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呀,还没争呢,怎么就打退堂鼓了呢?”郭志标有些吃惊。
“我仔细分析了那个视频,极有可能这是罗书记放出来的一个烟雾弹,说明什么呢,说明他一定会阻止你接任政法委书记,换句话说,他知道了我们暗地里做的事情,也知道我们的目的不纯,所以,你的希望已经很渺茫了。”苏志高说。
“在省委常委排名中,他也是靠后,他有那么大的能耐吗?”郭志标不解地问。
“你有所不知呀,只要他一心反对,就能撬动整个常委会的决议。省委周书记是他的老上级,对他信任有加;纪检委书记岳学智和他是老熟人,肯定也是支持他的;常务副省长白茂兵曾经也是他的领导,再说,现在白副省长的儿媳妇在他手下工作,必定会给他面子;组织部长欧阳牧一直对他很赏识,这也是他能持续上位的根本原因;省长肖木生十有八九也会选择支持他的提议。副书记张兴阳肯定持观望态度,因为你接任不了政法委书记,就由他兼任了;虽然这个职位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但权多好办事呀,权多不压身呀。这样一来,就算其他常委都支持你,你已经没有任何胜算了。”苏志高进行了详细分析。
“那这么一说,我从来就没有机会,只是在这里当跳梁小丑了。”郭志标脸白了,语气中也有了丝丝不满,觉得苏志高把他当猴耍了。
“小郭呀,你还是听不明白啊,我的意思是说,如何罗子良不从中作梗,你的胜算还是很大的。但如果他要搅局,形势就一边倒了。这些话你可能听不明白,这么说吧,省委那几个常委本来没多大的亲密关系,但怪就怪在这里,罗书记和他们都能拉扯上关系,他就是一条线,把这些本来意见不统一的人串起来了,这里能理解吗?”苏志高耐心地说。
“我听明白了,可是我和罗书记关系还是说得过去的呀,他当公安厅长那会,我也没有和他闹过什么意见,也算是和平相处,他犯得着专门针对我吗?”郭志标还是不甘心。
“小郭啊,我今天晚上就跟你说清楚了吧,他这么做,主要是为了我们苏家,他要除恶务尽呀,你和我的关系他很清楚,所以你才遭受到了池鱼之殃,懂吗?”苏志高叹息说。
“我明白了。苏书记,那我先走了。”郭志标有些失意是离开了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