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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留后府,新建未久数层高的图舆厅内。
我站在扩张了不少的新版大沙盘面前,端详着上面改动或是新增的各种标识和记号。在胶东半岛的位置上多出了几个代表营团单位的新棋子。
“模范后军新编的五个营,外加配属的两个防戍营,已经可以初步派上用场了。。”
我不由点头道
“如此甚好。。”
如今淮镇的军事训练与预备役体系下,有足够受过简单操练和习惯了集体生活的人口基数做底蕴,组织和训练起一个守备团,只需要半个月到一个月时间;而全新组建一个防戍营,则需要三个月到半年时间;
至于要新编一个主战营就没有这么简单了,除了从教导队和标兵营提供的军官和士官、老兵之外,其他的新兵至少要经过八个月到一年的训练周期,才能达到基本的要求和标准。
然后再上过战场经过对阵的磨练和考验之后,才能把新编两个字去掉而变成正编部队的番号。
其中三大序列通用的内容,都包括熟练的掌握火器的使用和维护,最基本的队列阵型和操条。而军役的级别越高,需要掌握的训练内容和军事常识就越多,三者可以说是相互递进和补充的。
不过,刘延庆带过来的模范后军残部,本身就有所一定的军事素养基础,又经过了历次北伐的经验。因此,拆分到各营作为骨干和构架之后,实际上的训练周期也会比正常情况下缩短许多,重点是对于火器的掌握和战阵的协同与配合。
这样物品的手头,差不多又有约八千生力军可以使用了;虽然他们直接独立作为一只进攻性军事序列和力量还有待磨练,但是承担一些防御型的军事任务却是基本没问题了;
我打算把他们差遣到新罗藩和辽西、辽东半岛去,在这些次要强度和低冲突的地区,熟悉治安维持、盗匪清剿和地方镇压等军事勤务;
这些地方因为临近地缘的战乱不止,或是刚结束大规模战事的缘故,随着大量逃荒而来的民众百姓,还有肆虐于道途乡野当中的流匪、乱兵,所构成的大大小小的贼寇团伙,在饥寒交迫的驱使下对邻近淮镇治下的地方,也造成了不同程度的滋扰事件。
顺便还可以把当地那些已经通过前一阶段的战事和后续军士行动,变得相对老练的部队给替换回来,进行短暂的休整和补充之后,就要对应开春后新一轮军事行动的具体需要了。
当然了,这支部队被分开派遣出去之后用不了多少时间,身为主官刘延庆的个人影响力和私家烙印,也会被时间和日常给逐渐淡化和磨灭掉,而只剩下体制内单纯多的上下隶属关系,最终变成淮镇麾下正常调遣往来的序列之一。
这就是堂堂正正的阳谋和大势了,在淮镇偌大的体制力量运转之下,也实在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隐晦和阴私之处。
如今过了这个冬天之后我手中可以动用的兵力,也再次慢慢变得充裕起来。
一方面是因为因为新罗藩方面的战火平熄和善后工作逐渐走上正轨,逃过大同江北的后百济国和扶桑联军的残余力量,经过这个冬天的折磨已经实在不成气候了;而随吴玠和杨再兴出征、驻留当地的部队,被陆续抽调回访的缘故;
而如今辽西、辽东方面维持地方的需求,则靠那些防戍营、守备团和武装屯垦据点里的巡护队,就足够满足日常的要求了。派驻在当地的少数主战营序,则是作为应变应急的机动力量而存在的,比如守卫小清河防线以备营州方面,或又是驻防建安州北面的丘陵地带,以备辽东之乱的扩散和影响。
还有就是的打下了夷州大部之后,在人力和其他资源也再度变得充裕起来的原因;好歹是各五府十六州上百万口的大基本盘在哪里,就算是大半数地区还是通过代理人和其他方式的间接统治,还是可以获得大量资源产出和民力劳役的。
特别是随同南下的派遣部队,辛稼轩给我从广府带来的几百条大小船只,虽然都是民船和商舶为主,但是用来渤海内环和胶东半岛——夷州航线之间,却是绰绰有余的及时雨了。
这样我就拥有更加充沛的海上运力,来进行各种军队人员和辎重物资的调剂输送,而完全可以减少一些非重点地区的驻军需要了。
因此,在除掉新罗藩、辽东、辽西和鸭绿水流域的四片飞地,所必需驻留最低限度十五个营头的应急和机动力量。
还有被刘延庆带到淮南去,而驻防在江北扬州境内的六营偏师,驻留在楚州境内坐镇后路的一个主战营;留在河南突出部的单州境内,作为西面二线支撑点和应急部队,由第三兵马使赵秉渊统领的四个主战营;
用来支撑河北三州军事存在,兼维持北面突出部战线,第二兵马使兼防御使张立铮的三个主战营和配属的一个骠骑营,一个猎骑营;
如此七除八扣下来,我手中至少可以在开春后,不影响整体春耕动员的情况下,就地聚集起来将近两个军序的武装力量;
不过其中有四分之一是隶属于我的牙兵和左右虞侯军等直属资序,还有一部分是要用来配合各地的防戍营,拱卫首府徐州附近,以及坐镇各州的要冲节点,以备不时之需的存在。
所以,最后能够从御左、右护、前军等序列里,点集齐来用作出征的兵力大概就是十五六个营头,约一万八千员战兵;当然是不包括内河和沿海等水面力量,以及正在集训后备骑兵部队的情况下。
如果量力而出精细规划的话,完全可以在目前的出产和储集水平下,维持至少三年内的不间断作战需要和消耗;因此,在手中有相应的余力,又正逢南边的朝廷尚且自顾无暇之际,不主动出击做掉什么实在浪费这些资源和优势了。
然后,就是开会吹风兼讨论一下,下一步的战略方向,是先遏制老对头博罗会在安东南部的做大,还是一鼓作气解决平卢道的问题,至少也要确保这一方势力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能再来找淮镇的麻烦。
而与此同时的海州,一艘带着全新诏令的崭新官船,也刚刚抵达了郁洲大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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歙州,石埭县
再次踏上江西道土地的大云神国“辅国统军都督”法大力,有些茫然四顾的看着四周的残破的城垣和民居,以及面黄肌瘦的民众;
还有身后这一千多名从沿途征募来的壮勇,和十几辆满载的大车,这就是他日后的再起之基,也是总坛那些人指给他的防区和方向。
说实话,自从来到了两浙之后他委实有些失望和迷茫,特别是沿途所见的,那些众志成城的老兄弟和资深教众们,就像是凭空换了个人似的,哪怕平日里再怎么艰苦清修的人,也无比心安理得的占据了,当地最好的田宅和最多的女人。
自己冲出闽地这些年风餐露宿日夜兼程的拼死转战各地,而为教中复兴大业的各种流血和卖命,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而对于他的老搭档金求德而言,却是丝毫不为所动的,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四下,似乎已经在绸缪和规划着什么了。
直到一个身影带队迎了出来,高声招呼道
“某家王庆,添为段太尉麾下歙北经略使,见过大罗法师。。”
这个称呼不由让法大力面皮抽动了了一下,顿然眯起了眼睛,却没有当场发作而皮笑肉不笑的。
“还请使君带路吧。。”